季时州:“……”
想到昨晚的种种,季时州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扯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裤子过来。
他正要从被子里钻出来,苏简刚好看过去,她的脸微热,最近天色变暖了,体温不受控制。
“简简。”季时州忙抓了被子盖好自己的下半身,“我要穿衣服。”
“不是要穿衣服吗,怎么还不穿?”苏简若无其事地问,脸上也淡了淡淡的红色。
季时州顿了顿,慢吞吞地将被子拉下来开始穿裤子,穿好了裤子他才将衣服穿好。
“我等你。”苏简不好意思一个人出去,想着等季时州一块儿出去好一些。
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子,也会害羞呀。
穿好衣服,季时州开始整理叠床铺,他有强迫症,喜欢将东西都叠放得整整齐齐,有一点点不整齐都不可以。
他叠被子的时候看到床单上的一块暗色,手指从上面滑过,脸上的粉色逐渐蔓延到耳根,脖颈。
苏简不耐烦地催他,“磨蹭什么?”
“嗯,马上就好。”季时州叠了一半的被子被他抖开,盖住了那一块暗色。
苏简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出去,另外一只手与她同时握住了门把手。
身后的人压上来,苏简紧紧地蹙眉,“你做什么?”
季时州握住她落在门把手的手,“现在还早,他们不会这么早起来。”
“哦,正好我可以做早餐等他们起来。”要是起晚了,她还不好意思,现在正好。
季时州的手从移到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板过去,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想要。”
“青天白日的,不要重欲。”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昨晚……我……”季时州顿住,有些话难以启齿,“没有……”
因为顾忌她的身子,浅尝则止。
苏简漫不经心地问:“没有什么?”
“没有……发挥好。”
简简不让他做手术,说是影响夫妻生活,她……会嫌弃,昨晚的事,他怕简简嫌弃他。
苏简想是某事会伤到他的自尊,凑到他的耳边,跟他普及了一些知识,普及完了,她还煞有介事地道:“没问题,放宽心。”
季时州当然知道,他握紧了她的胳膊,俯身去亲她,“简简,我想要。”
“大早上的,这也是正常的。”苏简又开始给他讲解一些生理知识。
季时州看出她不愿意,松开了她的手,“现在还早,那你再睡一会儿,我不打扰你。”
“我衣服都穿好了,你跟我说这个?”苏简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白色衬衣的衣领,“出去吧,我准备回家洗个澡。”
季时州闻言,蹙眉,“这里是你家。”
“这里没有我穿的衣服。”一早起来,身体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她早想洗澡了,不过没穿的衣服,所以就一直忍着。
“你洗澡,我去帮你拿几件过来。”季时州松开她。
“先出去吧,看看爸妈有没有起来,没有起来,没有起来的话我直接去我家里洗就行了。”
季时州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卧室。
李贞儿跟苏百川早早就起来了,苏百川正在看新闻,李贞儿正在看杂志。
客厅也请了阿姨收拾干净了。
看到两人下楼,李贞儿放下杂志,拿着一个袋子上去,忙说:“简简,你的衣服我刚拿了两件过来,你先穿着,反正两家也近,你随时可以回去,所以我就没有拿太多,就拿了两件过来给你换洗。”
李贞儿考虑的事情很多,不想让苏简感受到一点点的陌生,让她就像没有结婚之前一样,可以两边住,想住哪里住哪里。
至于今早上去拿衣服过来是想到她没有换洗的衣物,所以才去拿了两件过来。
“谢谢妈。”从小婶小叔到爸妈,苏简叫得格外顺口。
李贞儿愣了一下,不是第一次听到,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李贞儿将袋子塞到她的手中,“我还没有做早餐,你先去洗个澡,身子爽利一些。”
李贞儿是过来人,又同是女人,很多东西都懂。
苏简点头,说好。
家里每个人的卧室都有一个独立卫生间,也避免了很多尴尬。
苏简拿着袋子回卧室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早餐已经做好了。
早餐很简单,清粥油条。
苏简的腿稍微有些不舒服,吃完早餐就躺着了。
下午,苏百川跟李贞儿送苏枳安回学校,两夫妻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送苏枳安过去大概得在那里住上两天。
现在家里就苏简跟季时州了,苏简窝在沙发上,懒得动,季时州看了她一眼,就上楼了。
看到季时州上楼,苏简才想起被弄脏的床单,起身打算去把床单被套换了。
卧室——
季时州将被套换了,换成了蓝色,换好了被子,他准备换床单,苏简进来了。
“简简。”季时州顿了顿,“累吗?”
“还行。”女人不能说累!
“等我换了干净的床单,你休息一会儿。”季时州看着床单上的那块暗色印记,顿了顿,将床单扯了下来。
他将床单叠好,拿了干净的床单换上。
苏简要把床单被套拿去洗,季时州忙拽住一角,“我会洗,你累的话就休息。”
“哦,行。”苏简没有多想,把床单被套递给他,让他去洗。
“嗯。”季时州点头。
“哦,对了,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洗床单被套的当儿顺便把澡洗了吧,身上有汗味。”她不是嫌弃,真不是。
昨夜就没有洗澡,今天还不洗澡,大佬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季时州徒然握紧手中的床单被套,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简躺床上去了,昨晚虽没有怎么胡闹,但是她的确很困。
季时州见她躺上床,看了一眼,她的脚压住被子,睡得或许懒散,季时州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她的腿从被子上拿下来,然后再帮她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拿着床单被套去洗衣房,被套丢进了洗衣机中,床单被他放进了盆中,仔细地翻找,翻到了那块暗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