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瞪着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满。
裴行遇无奈,“好好好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够了吧,我们靳燃小朋友今年有三岁了吗?”
靳燃心满意足,“我也喜欢你,继续说连劲风怎么着。”
裴行遇无奈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连劲风亲口承认当年‘天纪’号的爆炸是他所为,当时就已经跟荣隆勾结,左伏还帮他制造了一份假的住院记录掩盖真相。”
靳燃手指倏地攥紧,掐疼了裴行遇又立刻松开,“嗯,还有呢?”
裴行遇巨细无靡地将他被关押时连劲风得意洋洋来向他说的那些东西复述了一遍,又分析了一下左伏当年跟连劲风勾结,在他们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在星际联邦举足轻重的人。
权力倾轧之下,‘天纪’号的人都是牺牲品。
“扳倒连劲风,即便不能将他们背后那个人拽出来,也会让他们脱一层皮,你姐姐的仇咱们自己报,不会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嗯。”
靳燃小心地埋头在裴行遇颈窝里,闻到一股微苦的石斛兰气味,他前面二十年都是个混账,疯起来能把天捅个窟窿,可越调查越觉得前方是无底的深渊,头一回感觉到了什么叫怕。
“裴行遇。”
“我在。”
“我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会。”
裴行遇回答的毫不迟疑,靳燃轻轻“嗯”了一声,就连几次上战场面临生死都没有怕过,这一刻却露了脆弱,“不许食言。”
“骗你是小狗。”
靳燃一下子笑出来,“哎呀糟了,大美人学坏了。”
裴行遇故作不解地问他:“我怎么学坏了?”
靳燃抬起头说,“要是在以前你肯定会说,一诺千金绝不反悔跟语文老师似的冲我安排成语,不会开玩笑。”
“你这么了解我呢?”
靳燃骄傲地“哼”了一声,“当然,我都深入了解过了。”
“你还深入了解过?有多深入我听听。”
靳燃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最深的地方我都去过了,你不是咬着我的肩膀喊太深了吗?这才多久就忘记了?”
裴行遇瞬间反应过来,耳朵被他亲的通红,手指都觉得发麻,不大自在地说:“别说。”
“快点好,我想要你。”靳燃一口口舔舐他的耳朵,比舔吻任何地方都还要令他战栗,呼吸送进耳蜗,偏偏还要去挑战他的心理极限。
“你咬着我不放的时候我恨不得直接把你干到死,你都不知道自己这张清冷的脸在眼角染上情欲的时候有多好看,背对着我承受的时候让我死你身上我都乐意。”
裴行遇见识过他那晚的凶狠荤话以为能接受了,现在听还是觉得羞窘,靳燃偏偏就能把这些赤裸的欲望说的那么直白令人颤抖。
“不许说了,再说我生气了。”
靳燃齿尖咬着已经不能再红的耳垂,权当腺体来咬,弄得裴行遇呼吸乱七八糟却怕带动伤口不敢动,只好由着他兴风作浪。
“老婆,我想在紫微垣要你,让你坐在我身上指挥,小心翼翼地不敢让人看出异样,其实已经咬到不能更紧了,或者在你跟步虞说话的时候,被我压在舱门上拼命咬嘴唇不发出声音,却又不得不回应他的话。”
“还说!”
“你可别求我,越是求饶我越想折腾你,你穿军装的样子又冷又难以亲近,我就想把你弄脏,让你一身欲望。”靳燃说着说着,仿佛真就到了他说的这个场景里,紧接着裴行遇就感觉到有东西抵着他的腰。
“不许胡来。”
靳燃呼吸沉重地握着裴行遇的手,“长官,你疼疼我。”
裴行遇掌心被他烫的一愣,感觉掌中之物跳了跳,似乎又长大不少,头一回磕巴了下,“自己弄。”
靳燃也怕他扯动腺体不敢让他弄,在他手上蹭了蹭,忽然想起来件事儿,“媳妇儿,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想不想听听?”
“不想。”
“就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