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当即站了起来。
虽然武民回来吓唬人,可是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也是被害者之一。
武民倒是被弄得一愣:“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是······把我送回去,我女儿的事情,怎么办啊?要不是你们,我或许就问出来了!”
“你这办法也不怎么样,还是回去吧!”
杨厚摇了摇头道:“就算是你老婆干的,她也未必会说,弄不好被你吓死,又是一条人命!”
“那好吧,我就拜托你们了!”
武民叹了口气:“送我回家,我是开敬伟的车子来的,还要换上衣服,尽快回去。”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再次回到安和街,找到吴敬伟的车子。
武民上了车,还和两个人挥了挥手,这才开车离去。
“也没想到还遇见了这种事儿,没抓到鬼,抓到一个疯子。”
沈筱晕了头,大眼睛瞪着:“小厚,没看出来高晓枫是这样的女人,我还挺可怜她的呢!”
“先送我回单位!”
杨厚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一点呢:“虽然有人替我,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出趟车也是好的!”
“行!”
沈筱倒是爽快:“你也顺便在路上说一说,咱们明天要怎么办?”
杨厚顿时有点儿懵了,这件事儿有些乱。
在家里看到高晓枫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灵异事件呢,结果弄到这个地步,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她女儿,武民装神弄鬼的,也没个结果,还怎么追查?
“说呀!”
沈筱看杨厚不吭声,碰了一下杨厚的胳膊:“等着磨蹭到单位呢?”
“这······怎么说啊?”
杨厚想了想才说道:“既然没地方追查去,就先调查一下高晓枫,外面是不是有男人,她一个人,就算是她杀的女儿,也不可能弄得那么利索,是不是?”
“行!”
沈筱立即答应一声:“明天一早,姐就来接你!”
“你别接我了,我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先调查吧!”
杨厚连忙说道:“再说了,我也不是你们单位的,我是个拉死人的啊!”
“别废话!”
沈筱白了杨厚一眼,不过很快就说道:“那行吧,明天就给你放假,这个案子早立案了,我明天看一看情况,再找人联系一下旭日玻璃厂,谁认识这里的人,暗中调查也方便。”
杨厚心里高兴,连连点头答应。
其实这和自己一分钱关系没有,都是被沈筱给逼的,还偏偏不忍心拒绝。
车子停在殡仪馆大院的时候,沈筱又叮嘱道:“你快回去睡觉,如果武绮丽已经死了,或许就会给你一些提示呢!”
杨厚答应一声,快步往后院走去。
要说以往都害怕这种梦,今天竟然有些期盼,这让杨厚自己都觉得非常奇怪。
可能也是高晓枫一家的情况,太过诡异吧?
休息室里躺着赵伟,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杨厚看没活,也没打扰赵伟,就躺在旁边的床上休息。
感觉没睡一会儿呢,外面就传来韩德厚的声音,天色早就大亮了。
有些事儿偏偏事与愿违,不想招惹的时候,就做那种吓人的梦,想做梦的时候,还不做了。
今天沈筱没来接自己,也是好事儿,出门坐公交。
刚刚下了车,电话就响了起来。
杨厚惦记着昨天那笔钱的事儿,也不信是宁楠给自己打进卡里的,连忙拿出来看了一眼,还是魏顺打来的。
“小厚,下班儿了吗?”
魏顺那粗犷的声音传来:“陪我去看看晓梅,行吗?”
“行!”
杨厚立即答应下来:“我刚下车,往家走呢!”
魏顺答应一声,很快就从前方迎了上来,还捧着一束鲜花。
魏顺告诉杨厚,顾涛夫妇给顾晓梅在龙眠岗买了一块公墓,现在对魏顺也没什么偏见了。
事情过去好几天了,杨厚也挺忙的,还是恩人,今天就想找杨厚一起去。
龙眠岗并不太远,就在市郊边缘处,下了公交,有条小路能上去,穿过去直接到墓地。
这一路上,杨厚都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梦境和魏顺说一下。
如果梦境是真的,那么顾晓梅的意思,也真不好猜测,不让自己对魏顺说,但还把这句话告诉自己,如果真有灵魂的话,和人是一样的?也要猜测她的心思?
魏顺很快就找到了顾晓梅的墓,红着眼圈嘟囔起来。
杨厚觉得还是说一下,毕竟顾晓梅和自己说了,就算说错了,也不过就是自己的梦境:“顺子,我前天还梦见晓梅了,她和我说,她爱你!”
“我也爱她啊!”
魏顺本来还嘟囔着,听杨厚这么一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杨厚的心里也觉得好受一些,毕竟说出来了,可能就是顾晓梅的意思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又有人找奶奶看事儿呢,杨厚可不敢靠边了,昨天就沾上一个,连忙自己吃了一口,跑回房间大睡起来。
沈筱还真不错,一天没打电话,杨厚起来的很晚,也不饿,直接赶到单位。
好几天没去看孙启政了,正要过去,就来了活,虽然有白班儿的司机,杨厚还是主动出车。
这趟的距离还不近,快十二点了才回来。
杨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间,眼前雾气升腾,一只白嫩的手,拿着白毛巾,仔细擦拭着光滑、白皙肌肤上的水珠。
猛然间一回头,一条人影在门口处冲进来。
白皙的手臂立即抓起旁边一条红蓝相间的条纹浴巾,遮挡在身上,同时也转过身子。
就在这时,一只手迅速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口鼻处。
眼前仍旧雾气升腾,一条白皙的腿,还不时地出现在眼前,手臂也挥舞着。
随着灯光亮了起来,看到右手边的卧室里,一张床上,露出一双脚,一动不动。
逐渐的,距离那个卧室越来越远,穿过一个客厅,来到左面的卧室之中。
床上铺着藕荷色的床单,距离床单越来越近。
随着脑袋的晃动,那只手已经不在口鼻之间了,看不到在哪里。
能看到的,就是前方不足半尺的枕头,还不停地颤动着,一远一近的,看得头晕目眩。
这种情况持续没有几分钟,眼前就掠过了白色的窗纱,紧接着看到一张脸,这是一张属于中年男人的脸。
微微有些浮肿,还戴着眼镜,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随着笑容逐渐收敛,不过片刻,就露出一副凶狠而狰狞的面孔,嘴里似乎还咒骂着什么,狠狠地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