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冰场那边也不用交钱哦,勇利早就和我们说好了,会有一个后辈来他这里进修两周呢,他现在正在泡温泉,南君先去放行李吧。”
勇利君亲手收拾的房间!
小南晕乎乎的跟着宽子到了房间,发现这是一间典型的和室,看大小睡两个人是足够的,所以应该是双人间,床边有摆着热水壶的小木桌和坐垫。
宽子笑呵呵的说道:“也不知道南君睡不睡的惯榻榻米,勇利和维恰酱就喜欢睡床,所以我只好和孩子他爸只好给他们买了新的大床,原来那张床可睡不下两个大小伙子。”
小南摇手:“我能睡榻榻米的,我每年回外婆那里过暑假,都是睡榻榻米的!”
宽子一拍手:“对了,南君能吃海鲜吗?会对虾子和鱿鱼、青口过敏吗?”
小南连忙回道:“除了山药皮,我没有任何过敏的东西。”
宽子高兴的回道:“那真是太好了,维恰酱刚才就跑出买藏红花,说是要用那个做海鲜饭大家吃,勇利除了炸猪排盖饭就最爱那个了,而且除了艾米酱和维恰酱,其他人都做不出那种味道呢。”
小南在宽子的帮忙下安置好自己的东西,并记住房间里的各种器具摆放,宽子女士是位亲切的女性,说话爽快,整个人都带着明朗的味道。
等他们回到大厅时,已经有一个熟悉的人坐在那里看着电视。
是的,仅看背影小南也知道那是谁。
黑色的长袖T恤,略微有点紧,一眼看去会觉得这是个体型清瘦的人,却也隐约能看到肩背上饱满流畅的肌理,黑到发蓝头发还有些湿,两滴水珠顺着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颈滑进衣服里。
电视里放着空手道比赛,那是对方的姐姐,泥轰空手道女王胜生真利在国外的交流赛。
小南永远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胜生勇利时的场景,那时他还只是个4岁的孩子,第一次被哥哥带着去看花滑比赛,然后一眼就记住了那时也只有10岁的勇利君的滑冰,从此爱上了花样滑冰。
那时勇利君参赛时的节目,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对小南来说最特别的花滑节目。
现在,19岁的勇利君就在他不远处,他们离得这样近。
不知不觉,我居然已经粉这个人快十年了,他已经站在了世界巅峰上,而我却是个失败者。
勇利君在10岁时就攻克了3A,12岁时就跳出了四周跳,并且在大运会夺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想追赶上勇利君的脚步,无数次的模仿他,可是我连三周半的3A都没法足周,更别说四周跳了。
我没有勇利君的天赋,没有他轻盈纤细的骨架和优越的比例,虽然也有练芭蕾但是造诣远远赶不上青年组时期的勇利君,也不像他才进青年组就横扫所有人,创造的纪录至今无人打破。
小南有点退怯,却到底深呼吸一下,微微颤抖着声音,轻轻叫道:“勇利君。”
勇利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笑,朝他招招手:“是南君啊,来坐吧,要喝茶吗?”
小南乖巧的跪坐在他旁边,接过勇利倒的大麦茶,有些急促的道了声谢。
然后勇利就和小南谈起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他夸了小南的步法做得很好,滑行很顺,滑速也很快。
“不过有些地方可以稍微顿一下哦,我有时候就会特意降速,以配合音乐的节奏,而且南君的脚踝很灵活对吧?因为这个优势,南君滑行时的侧重就是脚踝的变化,但膝盖和腰也配合着使力说不定会更好……”
小南连连点头,只恨不得立刻拿本子记下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勇利停顿了一下,弯弯眼睛。
“看我,一上来就说这些,南君不用紧张啦,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把我当朋友相处就行了。”
说着,勇利还摸出手机:“对了,不介意和我交换电话号码吧?其实原本我该在信里面附上号码的,但我原来那个电话知道的人太多了,所以打算当做工作电话,新号码昨天才办好。”
小南激动的回道:“是的!我很愿意和勇利君交换!”
天呐!这可是勇利君的号码,而且还不是那种工作号码诶!
然后勇利顺便和他SNS号互关了一下,小南也总算放开了点,好奇的问道:“勇利君是世锦赛之后就立刻回长谷津了吗?这次媒体们都没有报道勇利君回国的消息呢。”
明明以前勇利君有什么举动,立刻就会被报道出来的,作为冰雪运动的人气王之一,勇利君得到的待遇和一些明星也没差了。
勇利无奈的回道:“我和维恰特意做了伪装,避过了那些媒体啦,不然走到哪就被拍到哪,好像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这次应该能安静几天吧。”
勇利叹了口气,他要么不出门,要么就走兰卡的网络传送也是因为这点,他和维克托的一举一动都在镜头下,有时逛街没拉手都要被传“情变”,简直了。
小南还想再说些什么,然后他在无意间看到了勇利君左脚上的绷带还有药布。
是了,勇利君的《教父》其实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节目,很多人都说看着这个节目,就能像是看到电影中的阿尔帕西诺一样,嗯,不是马龙白兰度演的那个老教父,而是作为继承着的第二代教父。
阿尔帕西诺饰演的二代教父曾是老教父的小儿子,他曾一度逃避黑暗,甚至是离开,但最终他回到了那个属于黑手党的世界,复仇、扫除内奸,变得冷酷无情、精于算计,他成为了黑暗中的新教父。
勇利君在世锦赛时发挥得非常好,那种决然而深刻的演绎,让他终于重新将自由滑纪录拿回手中,但他依然没有赢,因为他在比短节目的时候摔了一跤,那一跤失去的分数,即使在自由滑奋起直追,也依然没能超过尼基福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