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韶沉声径自说了句。
贴上了温玹的唇瓣,手掌摸到他腰侧,轻而易举的一扯。
紧接着,温玹听到瓷瓶打开的声音,桃花香萦绕在鼻间,愈渐浓郁。随即他腿间蓦地一凉,闵韶手中的瓷瓶倾斜,竟是将液体尽数浇洒下来,洇湿了身下的锦被,乳白浸红,场面一时肮脏得难以启齿。
温玹顿时被淋得轻微一颤,眼眸略微睁大。
这……!
不等温玹多做反应,肩膀已经被按住了,整个身体被迫陷入床榻里,阴影覆压了下来。
这晚,广阳殿的烛火彻夜未熄,寒风细雪被隔绝在殿外,星河与灯火相映,无眠的夜晚,变得很漫长……
……
……
……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写得很委婉了,审核给个过吧嗷嗷嗷~
三个省略号,以示闵韶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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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谈判
翌日,温玹直到日上三竿时才醒过来,隔着纱幔看着宫人在殿内端茶换水,在桌上预备了点心,又静悄悄的敛走了地上散落的衣裳,换了套新的放在床头边,这才全部退了出去。
殿门闭合,屋里没了人,温玹却没有想起床的意思,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装睡。
殿内始终没有敞窗,桃花味依旧挥之不去,与之融合的还有难以形容的石楠花气息。温玹腰间很酸,翻了个身,四肢也疼得厉害,眉头皱了皱,索性脸埋在被子里,就着那个姿势不动了。
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了些。
温玹动了动,略微侧过脸来,从棉被间睁开眸瞥了他一眼。
“不早了,可要起来?”
闵韶已经醒了多时,在背后搂得很近,气息擦着耳畔,下颚近乎就挨在他后颈上,抬手他捋了捋脸侧遮挡视线的碎发。
温玹摇了摇头,埋下头继续睡。
今日休沐,闵韶也不必到前殿去。
窗外阳光很足,但天气寒凉,枝头的雪积得很厚,两人依偎在绵软的床榻上,嗅着温暖熟悉的味道,难得闲懒地倦在棉被里谁也没有动。
近来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逼得人紧绷过头,连片刻地松懈都叫人十分满足。温玹又蜷了蜷,让腰不再疼得那么明显,安逸地窝在枕席间,差点又睡着了。
但这片刻的清宁也偏偏不好如意。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殿门笃笃笃响了起来。
那声音听着有些急促,身侧的温度很快抽离,闵韶起身下床披了件衣裳,对门外道:“进来。”
常往广阳殿跑的除了付偲也没别人了,他闻声推门而入,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这么冷的天竟硬是急出了汗,口中白雾呵得急促,踱着步子慌忙禀道:
“君上,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