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虹将此事一说出口，不仅是皇甫晔愣了一下，就连蔡敬之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说文山道人，单单是皇甫嵩的出现就足以说明了背后之人，更何况他们三人聚集在一品江的雅间密探，谈的自然是辛秘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了。
“殿下，那一品江可是成王府的产业啊，看来这些事情果然跟成王有关！”
明白了这个前因后果，皇甫晔就不用再费心了，皇甫嵩和文山道人都私下跟费扬见过面，此事也就好办了。
“这个费扬……他既然有心要替皇甫安卖命，本王到可以成全他，到时候他们去九泉之下继续做一对贤主忠仆倒也是一段佳话！”
皇甫晔话里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既然费扬有自己的选择，他就得为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负责。
“王爷，若是您到时候辅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识过皇甫晔的决断，蔡虹有些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直接拒绝他，眼下看来，他们蔡府若是真的搭上了襄王府，往后蔡府可就平步青云了。
“蔡尚书掌管大郢吏部，若是你都要欲言又止，那满朝之中又有谁能肆意说话？”
皇甫晔眼下心里有了数，便压下心头的其他事情，只一心跟蔡虹好生探讨政事。
“那个文山道人，若是殿下执掌大权了，定要废除他的国师之位。臣知道此事臣僭越了，可古往今来，有多少贤明君主都是毁在寻仙问道上？人世间的轮回自有天道，若是违背天道长生不老，便是坏了轮回，这个道理便是老奴不说，想必殿下也是明白的吧？”
听到蔡虹提起王文远，皇甫晔赞成的点了点头：“本王不是父皇，从不曾寻求什么长命百岁。人生在世短短须臾数年，珍惜当珍惜的，对于无什干系，也不必执着，时光短暂，当快意恩仇才是！”
“好一个‘当快意恩仇才是’！臣虽说虚长王爷几岁，但却从未听人说起过这般通透豁达的话，今日听王爷这般说，臣只觉得从前的自己太过庸俗……”
午膳十分，男女席用屏风隔开，叶倾城那边是蔡家老夫人和段氏并林姝作陪，其余的姨娘和庶出都没有出现。
男宾席上是蔡虹、蔡敬之和蔡慕之兄弟二人作陪，而蔡林之则忙前忙后的在一旁布菜。
“今日难得二位王爷和王妃前往蔡府，令蔡府蓬荜生辉，臣这一杯敬二位王爷和王妃，臣先干为敬！”
说完这话，蔡虹一仰头，杯中的酒就见了底。
蔡老夫人知道儿子的性子，但她向来不管府里的事情，如今府里做主的是段氏，打理日常庶务的是林姝，她便乐得颐养天年。
只是府里从未来过这般身份贵重的人，眼下蔡老夫人便是再不管事，也不能不出面的。
“今日难得两位王爷和王妃屈尊降贵来到咱们府上，老婆子这一杯敬二位王爷王妃，祝王爷王妃福泽延绵！”
叶倾城率先端起酒杯，笑着回道：“多谢老夫人了！”
“母亲，今日还有一事儿子未曾向您回禀，襄王殿下有意让赟哥儿给太子殿下做伴读，您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