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最深的夜里有些熠熠生辉,他的脸上彰显着一丝不悦,耐心快用尽。
从来都没有会拒绝他的女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怒不可遏。
他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她的床边大步一迈,迅速的伸出右手,扼制住她的咽喉,那动作快如闪电。
“女人,给你脸,你就要,给你台阶,你就下,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对你没好处。”男人嗜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扼制住她纤细脖颈的手在微微用力。
杜琳雅感觉呼吸不畅,脸被憋的通红,呼吸越来越困难,睁大蓄满泪水的眼睛,无辜的看向头顶上方的高大的外国男人。
原来,他不是来让她做选择题的,也不是来找她商量的,他不过是通知你一下,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没有选择权。
感觉到他气场的强大,杜琳雅刚从鬼门关出来,并不想再回去,她想活着,无论如何都想要活着。
哪怕是苟且偷生。
杜琳雅想要说话,但是说不出,说出的声音都成了哽咽声。
她的右手输着液,扎着针,她不敢乱动,只得伸出左手向外推着男人强有力的手臂。
迫使他能离开……
尽管这样做的后果是没有动弹他分毫。
她求生欲强烈,那渴望的小眼神求助一般的看向他。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不如接受。
男人似乎可以读懂她眼神里传递出的信息,遏制住她喉咙的手骤然松开,“你有价值,为我所用,是你的荣幸。”
“咳咳咳……”杜琳雅用力的咳了几声,心里充满无力。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怎么和这样的男人相处。
她请求一般的语气,“可不可以帮我把住院押金付一下,还有帮我问问医生我的孩子活下来了麽?我想见见她……”
杜琳雅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地问,就怕她一不高兴又想掐死他。
或许,只有在生死边缘的人才会知道能活着是多么可贵,即使机会渺茫,她还想和他们继续斗下去,就必须强大起来。
男人大腿迈开,走向卫生间洗了洗手,并在杜琳雅面前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斯帕,优雅从容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跟时莫白一样有近乎完美的洁癖,只是接触到她的脖子就觉得很脏。
杜琳雅不明白这个对自己如此反感的男人为什么会愿意帮助她?
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
“ok,那当然可以,女人,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男人声音听上去很是冷冽,如寒风吹过,没有任何表情。
紧接着,他便消失在杜琳雅的视线中。
直到病房的门被猛地关上,杜琳雅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了一口气,望着门口消失的背景久久不能平静。
她对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印象,显然他说的话也是胡诌的,只是借用了其他人和她相遇的方式,想试探一下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