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乔凡尼伯爵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他信错人,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乔凡尼老伯爵看向魅兰莎时,眼底多了一抹复杂,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还是向以前一样,亲切的焕着她的小名,“莎莎,希望你可以看在贝尔的份上,放过顾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乔凡尼伯爵一生都没有求过人,一生都没有向别人如此低声下气过,然而,为了保住贝尔唯一的血脉,让乔凡尼家族,后继有人,他只能拉下脸来。
魅兰莎冷哼一声,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底闪过一抹讥诮,不提贝尔伯爵还好,一提她就来气。
她的心底已经满满的被嫉妒包围,水泄不通。
“老伯爵,亏得你几十年含辛茹苦才培养出这么一个好的接班人,然而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恐怕他这一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魅兰莎说的云淡风轻,那张充满诱惑的樱桃小嘴,开开合合,说出的话却不留情面,残忍至极。
乔凡尼伯爵全身都在颤抖,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就像是从脚底突然钻入一股锥心入骨的寒意。
他的唇微微发颤,脸上满是震惊,“为什么?他不是娶你为妻了吗?为何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闻言,顾墨书那一刻如同遭遇隆冬腊月,寒风刺骨。就像是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时莫白会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呆一辈子,那就意味着她的孩子一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爹地。
而她也必将孤独终老,失去活着的意义,她的眸光蓄满泪花,却倔强的不让她流下来。
无论如何,她要保住这个孩子,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魅兰莎没有理会乔凡尼伯爵,因为,在她心里,这个老家伙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她趾高气昂的走到顾墨书床边,看着依旧冷静的半卧在床边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玩味,这个女人,有意思。
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她已经隆起的腹部,心里的嫉妒比之前更多,贝尔伯爵连看她都不愿看她一眼,却和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暗度陈仓。
还能顺利的怀上他的孩子?疯狂的嫉妒已经吞噬到她内心的最后一丝良知。
这一刻,魅兰莎把贝尔伯爵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想要全部算在这个女人头上。
她不会心慈手软。
就跟贝尔伯爵对她从来都如此残忍一样。
魅兰莎是最高贵的公主,此刻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气质。
她微笑着,望着床上躺着的顾墨书,不禁对她一阵冷嘲热讽,她的声音悦耳,动听,不过给顾墨书的感觉却是娇纵,跋扈。
“你就是一直让贝尔伯爵念念不忘的东方女人啊?你心爱的男人都入了狱了,你还能这么舒适的躺着呢?真是绝情啊。”魅兰莎似乎是无意的书,右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十分自然的垂落在胸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