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书对于时莫白的回答,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双陌生的几乎空洞的眼神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一般。
因为,时莫白这个人已经彻底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保姆是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女人,她看到时莫白回来,连忙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西装外套。
她有些为难,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说出来,“先生,夫人她突然变成这样了,怎么办?她大概是完全不记得你是谁了。”
时莫办无所谓的笑了笑,眼底宠溺依旧,“没关系,我记得她就好,我会像以前那样爱她,永远不会变。”
保姆觉得先生对夫人真好,一直不离不弃的样子,让人羡慕。
“嗯,好,先生还没吃过吧,我现在去准备晚餐。”保姆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相信他心里很明白。
夫人变成这个样子,她多少会有些难过,小少爷还那么小,他还不知道。难以想象,小少爷知道后会是什么样子。
时莫白的视线一直在顾墨书身上,舍不得移开,许久,他像是想到什么,对保姆说,“阿姨,那个今天的报纸有没有?拿给我看一下。”
保姆腰间围着围裙,连忙腾出手给时莫白去拿报纸,“先生,有
的,我去帮你拿,你稍等一下。”
每天,保姆都会将送来的报纸固定的放在一处,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容易忘东西。
“嗯。”时莫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亦步亦趋的来到沙发旁,从容的坐在顾墨书身边。
感受到身边的位置陷进去一大块,顾墨书不悦的皱起眉头,想要把他赶走,“老公,你去另外一组沙发上坐着好不好?你离我太近,我会不舒服……”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和她挤一组沙发,明明客厅很大,刚沙发就很多组。
时莫白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完全忘记他,不记得他的名字,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喊他老公。
他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只是,却是在他完全忘记他以后,老公这个称呼应该就是类似他的名字一般,没有任何意义。
顾墨书这种小肚鸡肠的样子在时莫白看来,有些撒娇的味道,莫名的他心里一暖。
虽然心里已经很明白,但是他仍然想验证一个问题,他刻意的靠近她,没有因为她的不悦就离开,“阿书,你还记得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吗?”
顾墨书的眼底闪过一抹纯真,茫然和无措,实际上,她是真的不知道了,还煞有介事的说,“不是你自己说的是我老公吗?老公就是老公啊,还要记得名字吗?”
时莫白觉得忘记挺好,至少她不会像个刺猬一样,随时准备刺他。
见他穿的单薄,脱了外套的他只是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而已,顾墨书疑惑的问,“老公,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她这一声声老公叫的倒是让他很受用,她不厌其烦的叫,时莫白很喜欢。
时莫白牵起她藏在背后的手,举至一姐的唇边,吻了吻,“阿书,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