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似的小眼珠咕噜一转，赶紧老实交代：“陛下，瑾玉今日读书不曾用功。”
“哦？”
“瑾玉今日偷偷跑出去了。”
“就你自己？”
楚瑾玉大眼睛一瞪，莫非欧阳澈的事情陛下也知道了？不可能吧，当时章炙根本就没有发觉。
“嗯……就我自己。”楚瑾玉低声道。
“我记得之前你师父在教你律法是吧，其中欺君之罪的罪名你给朕背一下。”楚瑞烨说的很随意，就如同寻常检查功课般。
小瑾玉的肩膀不由得一抖，妈呀，连欺君之罪都扯上了，他要不要坦白从宽？
“快点背。”楚瑞烨催促道。
“欺君之罪是……是所有罪中最大的一种罪状，刑法也最为严酷，严重者诛九族，惩罚最轻……也是凌迟处死……”
楚瑾玉说的手心都冒汗了，仿佛自己正被凌迟，越背越怂了，坦白道：“今日还遇见了一个人……”
欧阳澈小姐姐，不是本王要违背咱们的交易，而是大难当前，保命要紧啊……，澈姐姐，您就自求多福吧。
“遇见了谁？”
“她说她叫欧阳澈。”楚瑾玉说的可怜巴巴，小嘴撅着无比委屈。
心底努力安抚自己，不是本王不讲道义，是陛下太厉害了。本王若不说，陛下有一百种方法让我坦白，与其挨了惩罚再交代，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白从宽。
此刻在冷宫里的和众姐妹一起吃饭的欧阳澈莫名觉得背后一阵冷风，看了看四周都窗户紧闭，把唯一敞着的门关上了。
坦白了一句，后面的说起来就顺溜多了。楚瑾玉将今天下午跟欧阳澈的所作所为都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越说还越有点声情并茂：
“陛下，您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好几次都是从房顶上过去的，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我们，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言语中尽是刺激爽快，还捎带了些意犹未尽的期待。
楚瑞烨点头，不错，是他认识的欧阳澈。
“她有没有说自己住在哪里？”
楚瑾玉摇头：“没有，她就只说了名字。”
“对了，我还给了她一块宫牌，好让她没事的时候来找我玩。”楚瑾玉说完这句话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说的有点太high刹不住车了。宫牌的事情不打自招，难道是让陛下一起来玩？陛下趁机把欧阳澈抓住了还差不多。
楚瑞烨眼底闪过一丝狩猎的光芒，称赞道：“你做的不错。”
“陛下，她没有伤害瑾玉，您不会……杀她或者惩罚她吧。”
“不会。”楚瑞烨轻松许诺，小瑾玉惊喜道：“真的？”
“真的。”楚瑞烨再次确定。
楚瑾玉松了一口气，“君无戏言哦。”
惊喜还在后面，只听楚瑞烨道：“今日的事，朕会为你保密。”
“什么？”意思是，他出卖欧阳澈的事，陛下不让别人知道？间接的也就是，不让欧阳澈知道，再间接的就是，等同于他没有出卖欧阳澈，欧耶！
楚瑾玉为自己这个逻辑思维打满分，心中的罪恶感一下就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