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早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的心理变化尽在洛晚晴的掌握之中。
从小她就被人夸奖长得貌美，自身性格又极好，真的是聪明伶俐，所以现在才会选择出道当艺人。
慕寒对自己的智商和情商也比较有自信，虽然进了嘉娱传媒公司之后被朴泰熙等人暗地里欺负过几次。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迅速刷了一大批好感度，迅速和别人拉近关系。
这对于一个空降练习生来说，可谓是极为难得的机会。
因为嘉娱传媒公司和其余两大娱乐公司不一样，每到练习生的月度成绩考核当中，有项不同寻常的投票调查，非常独特。
那就是考核每个练习生在班级中的人缘情况，每个人选出相同班级中5位最喜欢的前辈或者是后辈。
这项考核虽然不严格，也没有什么标准abcd的评分，却是练习选拔中最难的一项。
极其考验练习生在班级中人缘关系，情商处事能力，如何做到让周围人都投你的票绝对是难上加难。
由于采取绝对的匿名制度，每月也不公布投票结果，所以一直以来谁的投票率最高，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根据舞蹈老师说，这一项投票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善良这种品质难能可贵，能得到周围人的认可更是不容易。
在嘉娱传媒上一次选拔女团的时候，成员虽然实力略微不足，但是因为常年获得了练习上投票第一，为人和善有加，喜欢照顾帮助后辈，成功进入组合担任队长的角色。
有了这个先例的，许多练习生也对这个投票重视起来。
可是大家也只能拉拢下身边交好的朋友，始终没办法获得许多票数。
慕寒却不一样，因为她总是被朴泰熙等前辈欺负，有许多人看不过去，但又无法出面帮她。
出于同情心理，就把这种心情化成票数都投到了月末统计成绩上。
别人察觉不出来，慕寒却是能感觉到。刚开始空降进a班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对她爱答不理的，保持着疏远的冷漠关系。
但是自从被欺负之后，倒是有许多人开始主动教她不熟悉的舞蹈、帮她多带一份早餐、和她共同进行声乐训练。
大概这也算是唯一的好处吧，慕寒有理由相信或许她们曾经也受过这样的刁难，所以才会有相同的感受。
慕寒心情低落，不知道怎么的，没有被赶出嘉娱传媒公司反而也觉得分外难过。
或许是因为洛晚晴的话，把她平时的伪装都撕了下来，让人觉得倍感失落，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慕寒心里面百感交集，现在也只能道歉说：“洛总，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撒谎的。”
“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洛晚晴秉持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这样成熟的心智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我错在不该隐瞒，应该对洛总说实情。”
洛晚晴犹豫了下，“回答的半对半错，不是对我，而是不要对公司隐瞒。你记住了，如果将来能以“偶像”身份出道，那就和云萧她们那些演员不一样。对公司一定要诚实，尤其是自己犯了错，绝对绝对不能隐瞒。”
是个人就会犯错，所以公司除了会约束艺人的品行之外，会帮他（她）们收拾烂摊子。
可是如果艺人没有第一时间向公司报备，很有可能会失去处理突发状况的最佳时机，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洛晚晴转着手中的钢笔，她不知道慕寒是否能记住。
不过现在年纪还小，十七八能有什么大的心思，能以后出道了再学这些个也不迟，所以她也不急。
慕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个总裁看着只比自己大六七岁，但是却像是自己的长辈一样在教导着某些道理。
慕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灵动的一转，毫不掩饰的说：“洛总虽然嘴上教育了我，可是心里还是偏袒的，否则刚才不会在朴室长的面前替我瞒下打人的事情。”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慕寒的确是个头脑难得清醒的人。
洛晚晴立刻暗示着说，“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否则有什么后果我概不负责。”
这是默认了刚才慕寒说的话，洛晚晴她的确是存在私心，偏袒了眼前的人。
慕寒刚才觉得深不可测的一个人，现在又在她心里瞬间转变了形象。多了些人情味儿，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洛晚晴如果知道别人这么想自己，估计是要笑死的。
她从餐厅就开始欣赏慕寒了，不过不是出于同情弱者的心理，而是因为她也能感受身受的明白那种无助的心情。
洛晚晴小时候性格沉闷，不怎么爱说话，融入集体中有些困难，所以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后来学习成绩好跳了级，才和自己哥哥洛轩然到了一个班级里，承蒙他和宋铭的照顾，洛晚晴才慢慢的鼓起勇气和生人说话交流……也不被别人欺负。
所以洛晚晴才能和相差两岁的哥哥同一个班级，她原本就跳级过，总是班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不去想那些不算美好的回忆，洛晚晴又对慕寒说，“不过你可别忘了我给的惩罚，三个月打扫练习室，一天也不能少！”
慕寒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一想到还要打扫三个月的练习室，就再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足足上百间的练习室，之前朴室长说打扫一个星期不许别人帮忙，已经够让人发愁的，现在又来了三个月……
每天要在学校上课，空闲时间来公司训练已经够忙碌了，现在还平添多出了打扫所有的练习室这种惩罚。
如果朴泰熙那两个跟班没有被赶出公司就好了，朴室长也给了她们一个月的惩罚，多少还能帮分担些。
慕寒突然想起来，刚才总裁好像没有说不允许别人帮忙啊，也没有说是让自己独立完成。
那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可以找别人和自己一起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