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最近京城中,有不少官员在家中遇袭,只是奇怪,那贼人不偷财物,反而只是掀开官服摸了两把?莫非是遇上了采花贼?”
“那些老臣有什么花可采的?”说话的人小心撞了一下另一个人的肩膀,目光看向了正对着镜子摆弄微笑的慕紫,眼神暗示,压低了声音,“你看看,右相这般……那贼人为何不来采他?”
此话一出,围在一起的官员们都纷纷看向了慕紫。
慕紫有所感悟,疑惑地抬起头,朝众人千娇百媚地微微一笑。
众人默默回过头,又开始小声议论:“我看,估计这贼人是个脸盲。”
“我倒不这么觉得,”从斜里窜进来一道声音,有人道,“我认为,这贼人是在找人。”
“找人?什么意思?”大家接过话茬,才发现过来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连忙散开,对着白清蘅露出了职业假笑:“京兆尹大人。”
白清蘅微微颔首,“诸位大人,既然大家都听说了此事,我提议,各位下朝之后,最好结伴而行。”
“不然……”他勾了勾唇,声音仿佛也带了凉气,“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众官被他说得吓了一跳,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白清蘅不再看他们,转而出了殿门。
祁容已经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在等他。
白清蘅脚步不停,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俯身一礼:“四王爷安。”
祁容虚虚抬了他一手,开口就是问官员遇袭的这件事:“本王刚刚听见,你说那人是为了找人,为何?”
白清蘅也不废话,直言道:“那人并未伤人,也不劫财,更不是什么采花贼。下官仔细询问过几位遭袭的大人,得出了结论,他每次都只是掀开官员的外袍,借着光看了一眼后背,然后就离开。”
“所以下官以为,那贼人正在一个在朝为官的人,而那人的背上,肯定有什么痕迹。”
祁容皱起眉:“那人行事小心,连白玉京也没有探查到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清蘅想了想,道:“可以让白玉京查一查,有哪位官员,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年纪,背上有伤痕或者胎记的,再查一查他们的背景。”
“好,”祁容点头,“本王回去就吩咐薛渡去做。”
白清蘅又和祁容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皇宫。
慕紫和祁渊都还在白府,他有些不想回去,刻意走得很慢。
忽地,周围的声音不知何时都安静了下来。
白清蘅放缓了脚步,神色不变。
直到他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白清蘅方道:“出来吧。”
从他背后,慢慢走出一道身影。那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生得虎背熊腰,此时一脸惶恐地道:“白大人,白大人救我!”
白清蘅转过身,原来是大理寺卿张鸿钧。
他看着张鸿钧慌乱的神色,心中隐有猜测,问道:“怎么?”
张鸿钧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道:“最近那贼人……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