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从刘臻进门到现在,谈昕第一次表示了对他的肯定,“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
“雷厉风行啊!”
谈昕没理会刘臻话里的嘲讽,给谈誉打了个电话。
谈誉办公室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电话里的嘟嘟声弄得谈昕很焦躁,他挂了电话,像自言自语:“肯定在做手术,我去医院找他。”
刘臻看着他像风一样消失,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手术室的门一大开,谈誉以为会有一群家属围过来问长问短,结果一个人影一阵风一样窜到了他面前,一把抓着他的胳膊:“你这手术够久的,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谈誉吓了一跳,这么不稳重的谈昕还是第一次见:“你从哪里窜出来的,等我干什么?”
谈昕抓着他的手反反复复看了看,小声嘀咕着:“也没茧子啊?”
“你说什么呢?”
“你们做医生的,手上会不会长老茧?”
“会啊!”
“那你手上怎么没有长?”
“我是心脏外科,做的都是精细的活,手上不能长老茧。”
“那什么科容易长老茧呢?”
“骨外科吧?他们挺辛苦的,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们和木匠没什么区别。”
两人说着朝谈誉的办公室走。
谈誉是谈家大房的二儿子,从小学习优异,谈老爷子原本是想把他和谈昕一起培养成东林的接班人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哪知道谈誉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治病救人倒有一套,年纪轻轻就成了心外科的专家。凭着过硬的技术,成了医院的活招牌,慕名而来的病人,每天都能排成一个连。
谈誉脱下手术服换上了白大褂,整个人在白大褂的映衬下如同湖边的雪山,明澈俊雅。对于做医生来说,他实在太年轻了一点,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沉稳内敛一些,他特意在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
“听说你这次在吉利亚干了件大事情。”谈誉在谈昕对面坐下,“你知道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和大哥是怎么过日子的吗?每天到爷爷那里报到,聆听他的教诲。他话里话外都在埋怨我们,好像是我们把你送到那个鬼地方去的一样。”
“不过听几句埋怨,也不少块肉!”谈昕的回答简直不近人情。
“你就没有一点内疚?”谈誉对他的无动于衷表示愤慨。
“我请你吃饭吧!”
谈誉摇了摇头:“现在?都几点了,太不健康了。再说我现在累得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我就没办法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我问你,你在你们医学界的人脉怎么样?”
“干嘛,托我找人看病?说吧,什么病?”
“你才有病呢!”谈昕朝谈誉翻了个白眼,“回答我的问题!”
谈誉看谈昕一本正经,也就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么说吧,在各个领域叫得上名字的,无论国内国外,我肯定是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宁夏?”
“宁夏?”谈誉努力回忆着,“好像听说过。”
“真的!”谈昕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好好想想,在哪听说的?”
“你找他干嘛?”
“这你别管,就告诉我在哪听说的,她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仁华医院的外科医生,我们在一次研讨会上见过一面。”
“你确定?”
“确定!”谈誉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做生意是没你厉害,但这脑子还是过目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