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彦城的画丢了!
他在第一时间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选择了找谈昕算账。
“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他怒气冲冲地走进谈昕的办公室,“我的画在哪?”
谈昕不明所以:“什么意思?画丢了?”
“昨天你说我的画要出事情,今天就真的出事情了!你要不是未卜先知,那就是叫人动手脚了!我难得从你那里赚点钱,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太小肚鸡肠了!”
“骂够了没有!”谈昕冷冷打断了他,“你觉得我为了那一幅画有必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吗?画丢了,你不去报警,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脑子是不是又落在家没带出来?”
杜彦城说:“我来问问你难道错了吗?怎么会怎么巧,你昨天诅咒了我的画,我的画就不见了。你难道不是第一嫌疑人?”
“我现在诅咒你出门见到美女,你见了美女是不是要来跪拜我啊!”
“那倒不用。人家常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是乌鸦嘴,又是不是金口玉言。”
“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谈昕有点不耐烦了,“没别的事情就马上出去,或者我叫保安也行。”
“瞧你这样,还不承认自己小肚鸡肠?”杜彦城说,“你和我说实话,果真不是你干的?”
“信不信我告你?”谈昕盯着他,眼睛里的神情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杜彦城发怵了:“那就怪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通过我的重重安保偷到画呢?”
谈昕冷笑:“就你画廊那安保也就是个花架子,只要稍微懂点技术的人都能进去。”
“这人可不一般,他不仅偷了我的画,还留下了一幅假画。确切的说他是做了一次掉包,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可他不知道我有石晨。”
谈昕有点兴趣了:“你是说,那人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踏雪寻梅》?”
“是啊!”
“谁都知道你名都的《踏雪寻梅》是真的,在你要出手的时候给你换一幅假的。等你交易的时候,买主一检验是假的,你这名都的声誉可就完了!”
“可不是,所以这人用心险恶啊!”
“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能得罪谁?”杜彦城豪气干云,“你是知道我的,对兄弟如手足,对女人如衣服。要说这世上恨我的人,也就只有女人了。但我认识的那些女人,你也知道的,胸大无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祝清溪的画很难鉴别的,石晨怎么发觉的?”
“就今天准备收画去见那个大客户,石晨觉得不对。他说他偷偷在画的背面做了一个记号,但那幅画没有。”
“你就这么相信石晨?”
“他没必要说谎啊。知道卖出去一幅画,我给他多少提成吗?”他竖起两根手指,“我和他八二分,你想想八千万,他可以拿多少?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确实不少了。”谈昕说,“但万一人家还想要更多呢?像伯克利的那位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