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秦印就听到有人按门铃。她披上一件外套,跑到外面开门。
谈昕看她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问道:“怎么包成这样,天气也不是很冷啊?”
秦印一下子把头上的衣服拿下来,一张红肿的脸出现在谈昕面前。
谈昕吓了一跳:“怎么成这样了,中毒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谈先生,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是傻瓜。”秦印重新用衣服把自己的头包好,只露出一双眼睛,“你一直怀疑我是沐心,不断的试探我——”
谈昕伸手,把她头上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秦印怔了一下,狐疑地看着他。
他说:“你这样说话我听不清楚,把衣服拿下来吧。”
秦印依然把衣服裹着头,转身进了客厅。接着说:“我猜那个叫沐心的一定不会对酒精过敏的,不但不过敏,还很爱喝酒。于是你就找了这么个机会,让这么一个人逼着我喝酒,看看我会不会过敏对不对?毕竟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伪装,只有娘胎里带出的毛病伪装不了。现在好了,你看到了,我肿得像个猪头,你的沐心会是个猪头吗?”
谈昕说:“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不知道会有人逼你喝酒啊?到底谁这么不讲道理,你没跟他说你对酒精过敏吗?”
“夏泽尔,第一千金。”秦印说,“她拿着酒杯巴巴地看着我,你说我能不喝吗?”
谈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畏强权呢!”
“你居然还能笑出来?”
“难道不可笑吗?她只是拿着酒杯,又没给你灌辣椒水,没让你坐老虎凳,你怎么就喝了呢?你喝了不要紧,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又来怪我。”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怎么就这么冤枉呢?看来在办这种聚会之前应该看看黄历的,不然好事情就能变成坏事情。”
他完全一张无辜脸,让秦印开始怀疑自家是不是真的冤枉他了。
“真的和你没关系?”
“你觉得我为了试你,还大费周章办个聚会,我有这么闲吗?”
“那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到我这里来,难道不是来看看我是不是过敏了?”
谈昕说:“我真不知道你喝酒的事情。我一早赶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这《踏雪寻梅》是不是只有一幅?”
“什么意思?”
“许多古画,在颠沛流离中不都被裁成了好几份?我在想会不会这幅画也有几份?”
秦印说:“现在一幅的真品都不见了,你还想着有好几幅?”
“可我听说已故的罗议员也曾收藏过《踏雪寻梅》,我想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收藏假画吧?”
“那他的那幅画呢?”秦印说,“我若能见一见,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谈昕很惋惜的样子:“他死后,画就不见了。”
秦印问:“不是传给了他的子女?”
谈昕说:“他有四个子女,在四个不同的国家。除了死在别墅的老大,其他三个居然都在罗云去世后相继出了意外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