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说:“她说她有事情,先走了。”
谈昕转身想去追,可脚底有点发虚。
泽尔上前一把将他抓住:“她走了很久了,你现在追也追不上啊!”
谈誉还是一脸茫然:“去追谁啊?昨天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谈昕隐约记得昨天来到这里后好像问过秦印要去哪里?她也说了。但是当时头疼得厉害,这一觉醒来更是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努力回忆着,希望能记起一星半点的线索。
他揉着太阳穴冥思苦想,可脑子里空空的,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谈誉端上来三碗粥:“吃点东西吧,这可是哥哥我特意为你熬的,必须怀着感激的心情好好吃完。”
谈昕看着金黄的小米,一点胃口都没有。
谈誉看他半天不动筷子,有些生气:“快吃啊,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啊?”
谈昕表示不满:“对待病人,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对你还需要什么耐心?”他站起身,走到客厅,收拾了一下客厅的茶几,看到躺在茶几上的一个本子,随手打开翻了翻,不禁嘀咕,“这都写的什么呀?什么祝清溪罗云?罗云是年前死于心脏病的那个罗云吗?”
谈昕一个箭步窜到了谈誉面前,夺过了他手里的本子。
泽尔也走了过来,说:“现在有传言罗云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别人谋杀的。”
“是吗?”谈誉吃了一惊,“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杀国会议员?”
泽尔说:“政治很凶险的。民众看到的是那些大人物的风光,却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通过一场场厮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这话从第一千金嘴里说出来,可信度自然高。
谈誉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以珍惜生命,远离政治。我觉得你爸爸这次不参加竞选是对的,做总统的风光体验过也就好了,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位置实在没必要留恋。”
谈昕终于想起来了,秦印昨天晚上是说过,她要去清溪镇。
他轻松地一笑:“对了,她说过了的。”
“谁说了的?”谈誉问。
“没什么?”谈昕到了餐厅,吃完了自己碗里的小米粥,“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泽尔紧跟着追了出去:“谈昕,你去哪里?你要去找她对不对?”
“对!”
“你觉得你这样剃头挑子一头热有意思吗?她心里要是有你,怎么会在你病得那么严重的时候还抛下你?”
谈昕说:“泽尔,你既然知道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意思,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你——”泽尔涨红了脸。
谈昕努了努嘴:“谈誉真的不错,拿得了手术刀,煮得了小米粥,更重要的是人家一颗心完全在你身上。你好好考虑一下!”
谈昕说完,电梯正好到了,他钻进电梯,却难掩失落。泽尔的话再他耳边响起“她心里要是有你,怎么会在你病得那么严重的时候还抛下你?”
是啊,有什么重要事情都等不到他高烧退了之后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