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唯东和谈昕的车子在总统府门口停住,执勤的警卫看了通行证,然后放行。
总统和第一夫人听到是谈唯东来访,亲自迎了出来。
夫妻两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夫人明显哭过,眼睛红红的。见到谈唯东,叫了一声“谈老。”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
总统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她顺势倒在他怀里,索性轻轻抽泣起来。
这些年,为了称得上“第一夫人”这个称号,她的一言一行都十分注意,哭要哭得优雅,笑要笑得含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谈唯东说:“我是来谢罪的。当初是我叫泽尔回来的,她要住在我那里,也是我同意的。去谈腾的剧组工作,我也是点了头的。这一切是我考虑不周,说到底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总统说:“谈老别这样说,作为父亲让自己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绑架,最应该负责任的难道不是我?作为总统,让自己的国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应该谢罪的也是我啊!”
第一夫人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至今也不清楚绑架泽尔的是一帮什么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总统说:“我现在还想不通,他们的目的何在?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联系我?”
谈昕说:“他们是故意的,因为这样的煎熬能磨损你的理智,消耗你的毅力,这样当他们提出条件的时候,才更有把握。”
总统点了点头:“是啊,我现在就希望能早点接到他们的电话。起码让我知道孩子依然平安,然后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最最怕的是所提的条件触及底线,让我在女儿和t国罪人之间做出抉择。”
谈唯东说:“一定不会是为了钱,也不可能是某项政策。”
第一夫人问道:“为什么?”
谈昕说:“很简单,世界上最笨的笨蛋都不会绑架第一千金来勒索钱财。要是为了钱,绑架商界人士的儿女更安全,成功率也高。至于第二个嘛,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干爹在过两个月将卸任,这时候做出的任何政策抉择都有可能被新上任的总统推翻。”
总统不停地点着头:“小昕昕说得没错。但既然不是为钱,又不是为政策,又会是为什么呢?”
谈昕说:“我觉得现在我们与其猜测他们的目的,不如想办法找到泽尔。”
第一夫人说:“这谈何容易?”
谈昕说:“干爹忘了徐青衫了?”
“徐青衫?”
谈昕说:“没错。这事情只有交给他,或许还有希望。”
总统说:“他现在在调查另一起案子,事关国会议员。这时候让他插手泽尔的绑架案,我怕民众知道了,会说我公权私用。”
第一夫人眼泪再次掉了下来:“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名声?难道女儿的生命不比你的名声重要?在总统这个位置上,你殚精竭虑,对得起t国的百姓,在卸任之前,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公权私用一次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