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薇想大概就是路上看到的烧成黑炭的两辆车了,她还表示了惋惜之情。并说可以把这个和她要写的稿子结合起来,把牺牲了几个警察的事迹具体写一写,当然着重的还是他们无私奉献的精神。
这本来是可以把坏事变成好事,可监狱长却拒绝了。
科薇也懂,毕竟出了八条人命,文章要写不好就会让人有吃人血馒头的嫌疑。监狱长又到了退休的年龄,这时候他要的是平稳过渡。
所以这则新闻只出现在报纸最不起眼的一角,而在她写狱警生活的那则报道中,她也是只字未提这件事情。
谈昕问:“你当时问过监狱长押解的犯人的情况吗?”
科薇惭愧地摇了摇头。
谈昕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之情:“怪不得纸媒越来越没落,你们做记者的连起码的新闻热情都没有了,谁还愿意买报纸呢?”
科薇这就不服气了:“难道不是许多人被网络八卦带走,没人买报纸,纸媒才没落的吗?”
谈昕站起身:“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讨论你们媒体人未来的发展方向的。总之还是很谢谢你,能来见我。”
谈昕起身要走。
科薇看得出,他对她不再抱有希望了。她突然像个受挫的孩子,有些不甘心,也就在这时候,一个名字突然冒出了她的脑袋,她脱口而出:“陶渠。”
谈昕站住了,看着她:“你说什么?”
科薇说:“那个犯人的名字叫陶渠。”
“你怎么知道的。”
科薇说:“我在采访监狱长的时候,有人进来汇报车祸的情况。无意中听到的。对,没错,就是陶渠。”
“为什么肯定他们说的是犯人,而不是警察?”
“我听见监狱长问,确实有陶渠的尸体?那人说已经经过鉴定了,不会错。”科薇说,“我以前在总统府的时候和陶渠有过数面之缘,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对于他的名字是不可能搞错的。”
“你在总统府?”
在被对方连续看不起之后,突然有了这么个反转,让科薇有了一阵自豪感:“我以前是报社派驻在总统府的新闻通讯员。”
谈昕看了眼茶几上的报纸,不大相信这家小报居然还有派驻在总统府的通讯员:“你们报社?”
科薇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说:“我以前是在《每日新闻》的。”
谈昕相信了,问道:“那么陶渠是什么人?”
科薇说:“中情局的副局长。”
“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铺的吗?”
科薇说:“这并不清楚,不过就在前第一千金回来后,他就消失了。我猜他就是在那之后被铺的。后来我辞职了,也没有看到关于他的任何新闻。”
“谢谢!”谈昕很礼貌地道了谢,转身要走。
科薇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谈先生问了我的问题,我是否能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您为什么对这桩交通事故这么感兴趣?”
谈昕看着科薇,她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你对此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