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言听了,推开身上趴着的女人,伸手系上白衬衫上的两颗纽扣,轻手拍了拍女人的翘臀,示意她出去。
女人欲求不满,轻哼了一声,当着井言的面把胸衣的纽扣系好,轻哼一声,踩着一双恨天高走了出去。
井言捂了捂鼻,刚才都没发现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如此浓郁低廉,现在倒好,这味道让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阿琛,别生气。”井言从沙发上站起来,撬开高级红酒瓶,酒红色的液体缓缓注进透明的水晶杯,杯壁贴着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杯沿下落。
他把酒杯递给宋子琛,宋子琛没接,他又兀自把酒杯放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只空瓶子,给自己斟了半杯,一口抿了下去。
“听说宁丞海亲自上门给你提亲了?”
“是又如何?”
“听说宁丞海那老头的小女儿出落得可是小家碧玉,你能不能啃得下?”
“啃不下,需要你帮忙?”宋子琛薄唇掀起,轻佻佻地吐了几个字出口。
井言笑了两声,“我可没那么大胃口,我只是想提醒你,他的小女儿在宁家一直不受宠,他突然要把她搪塞给你,葫芦瓶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
“对了,不是说今晚约宋遥出来大家一起聚一聚?”井言抬头看了看腕表,都快到零点了,一个晚上都没见着宋遥,这个男人也一整晚坐在这里,像摆放着一尊佛,不发一言。
宋子琛没有说话,深邃的眸依旧盯着手里的手机,手机突然振动两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亮起的屏幕弹出一个对话框,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扔进了茶几上的水晶杯里,直起挺拔的身躯。
“我和宋遥,到此为止。”说完,他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出了包房。
宁熙若在洗手间里待了半个小时,身体的叫嚣越来越沸腾,体内的热气愈来愈汹涌,最后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打了陆青浓的电话,半天没接,小妮子估计是去法国玩得乐不思蜀,罢了罢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硬着头皮上。
希望能碰上一个长得顺眼一点的,这样才不枉她生的一副好皮囊。
她下死了决心,一手拉开洗手间的木门,头脑里的混沌一阵一阵袭来,她扶着墙壁一路走,朦胧的视线中,她看到倚在不远处墙壁上的那个恶心的老男人。
胃里又一阵恶心袭来,夹杂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
她一咬牙,就这样吧,等下过去撞倒的第一个男人我就和他睡。
她酿酿呛呛地走了过去,倏地撞到了一个人。
她一撩额前的头发,看清了男人的长相,深邃狭长的眼眸此时此刻正半眯着打量她,英挺的剑眉有淡淡的痕,高贵冷傲的薄唇轻抿,闭着眼睛都能知道眼前的男人看她的样子有多不悦。
男人没有说话,眼睛却似有万千利刃,刮割着她的心。
她毫不在意,嫣红的唇瓣掀起一抹淡笑,一手拉着男人的臂膀,礼貌地询问,“先生,请问你要和我共度良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