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早就在容赫霆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安静了下来,也使得每个人都听清了容赫霆的话。
凌静晗不自觉地就往诺文和凌誉的身后缩了缩,面对着容赫霆嗜血的眸光,她的情绪也紧绷到了极致,她从来没有见过容赫霆如此失去理智。
“赫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慕浅浅就算失去孩子也并不是容伯父和我们全家的责任,我们谁都不知道她是怀了身孕,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们。”
“赫霆,我们都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容伯父是你的父亲,你不能因为一个仇人的女儿来责怪我们!”
凌静晗越说声音越大,说道最后她心里终于有了点底气,却硬是让自己潸然泪下,看着容振南的视线也全是哀求。
凌静晗径自做着她最大的表演,一句仇人的女儿不仅触痛了容振南的神经,更是让诺文夫人也情绪激动。
不仅如此,凌静晗的满脸泪痕的委屈模样也让在场的每一个宾客心中凄然,一个女人被自己的未婚夫逼迫至此,看起来可怜至极。
就在容振南即将开口的前一秒,轻拍的手掌声截住了他的话。
“啪,啪,啪,”整个大厅里只有容赫霆一个人手掌间发出讽刺的掌声。
“静晗,你不愧是影后,总是能将你想表现出来的角色掌控得这么精彩,不过今天我容赫霆要你偿还,并不在乎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妻。”
......
“而且你似乎也忘了,当年和我定下婚约的人不是你,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
“现在你是等我让人过去请你,还是你自己走过来。静晗,你可要好好选择,否则我做的太难堪,也影响容凌两家的面子。”
......
容赫霆的声线一直没什么起伏,低沉的嗓音里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决绝。
凌静晗刚升起来的底气也在容赫霆的施压下全部溃散开来,彻底变成了恐慌。身子又向着诺文的方向退了几步,这个时候也只有凌家的势力能够庇护她。
“是,我的确是凌家的养女,可我也是妈妈和爸爸的女儿,我知道是谁偷走了我没有见过面的妹妹!”
凌静晗再也维持不住她的淡定,只想激起仇恨试图得到容振南和诺文的维护,“慕浅浅是施文杰的女儿,她现在失去孩子也是偿还了她父亲欠下的债而已!”
“冷肃。”
“是。”
容赫霆听着凌静晗口中的仇恨,听着她在所有人面前诅咒他和浅浅的孩子,想到急救室中端出来的白色托盘,他只想将凌静晗挫骨扬灰。
冷肃在看见凌静晗的那一刻就已经隐忍不住,如果不是他和汀兰一样自小承受着容家的恩惠,在浅浅跪在地面的那一刻他就会带她离开。
他不会违逆容振南的命令,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眼睁睁看着浅浅跪在雨中失去孩子。
想到当年他执行任务重伤之后那个为他医治的女孩,想到慕浅浅穿着白大衣带着口罩为他急救的样子,冷肃看着凌静晗的视线越发狠厉。
要不是那天慕浅浅为了救凌傲换上手术服,他永远也认不出她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当年她也是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只记得她穿着手术服的样子,却没能在她到达容苑的第一时间认出她来,是他该死!
今天他又看着她被人欺辱,他绝对不会允许凌静晗逃脱,一定要为浅浅和她失去的孩子报仇。
冷肃在容赫霆下达命令之后走向凌静晗,同样渲染着戾气的双眸也让凌静晗畏惧万分。
诺文夫人也慌了,在冷肃即将走到面前的时候伸手挡在了凌静晗的身前,挡住冷肃的同时对着容赫霆训斥。
“赫霆,你要做什么!静晗是我的女儿,你为了那个女人疯了吗?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冷肃,给我住手!”容振南也对着冷肃怒斥,听着诺文的话,容振南的手也又捂向了心口。
容赫霆注意到父亲的神色,寒戾逼人的脸上有了松动,“冷肃。”
“是。”
冷肃站定在诺文夫人的面前,在容赫霆喊住他的时候,拳头死死地攥紧。
他臣服于容赫霆,忠心于容赫霆,他不会违逆容赫霆的命令,但是今天他不会放过凌静晗。
“动手。”
得到容赫霆的命令,冷肃越过诺文夫人直接去抓凌静晗,也就在这个时候,容赫霆身后走出六名手下,快速带离了容振南、凌傲和诺文夫人。
失去庇护的凌静晗也再也不掩饰她的身手,顷刻间就和冷肃厮打了起来。
凌傲和洛宇难以置信地站在门口,不是震惊于容赫霆会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和老爷子对抗,而是震惊于凌静晗隐藏住的实力,能躲过冷肃的攻击,甚至行动速度和冷肃不相上下,可见她的实力。
容赫霆冷笑着看着凌静晗,看着冷肃发了狠,泄愤般地用拳头砸向她的脊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和松动。
“冷肃,我要她好好地活着,你要是敢让她死了,我就要你给她陪葬。”
冷肃的动作在听到容赫霆的话之后微微停顿,最后还是咬牙回复,“是。”
因为容赫霆的这一句话,凌静晗在最后被冷肃控制住的时候,心里还存着侥幸,但是她的侥幸维持不过一分钟,容赫霆就彻底将她推进地狱。
容赫霆看着被冷肃压制着跪在地上的凌静晗,对着身后再次轻轻抬手,宴会厅门口,一队穿着白色大衣的人员拎着工具箱齐齐而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凌静晗看见夜月的时候失控地尖叫,夜月就是曾经给慕浅浅用刑的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赫霆,赫霆你听我解释,赫霆!”
“静晗,你不该动她。”
容赫霆看着凌静晗恐慌的样子,削薄的唇只给她一句回复,视线就扫向了夜月。
“摘掉她的子宫,不许注射任何麻醉剂,浅浅受过的疼,我要她好好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