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里,慕浅浅收拾着行李,而容易和简单两个人一起钻进了浴室,她听着浴室里面不断传来的吵闹声,唇边漾起无奈的微笑。
等到她将行李全部都收拾好了,两个光溜溜的小人才从浴室里面跑出来。
慕浅浅才转身,容易就率先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妈咪,妹妹好色哦,我是男孩子嘛,她却总是占我便宜,还非要看我洗澡!”
“容易,你已经两天没有好好洗澡了,我要是不把你的皮清洗干净,你会弄脏我妈咪的!”简单手里还拿着毛巾,一副又要上前的样子。
“简单你个色女,你就是想摸我,知道我皮肤好你就轻薄我!妈咪,我要你帮我擦水,不要简单给我擦。”
容易求救般往慕浅浅的怀里钻,而简单也受不了地扑进了慕浅浅的怀抱,使劲地推挤着容易。
“你少占我妈咪的便宜,你才是色狼,你再敢乱碰我妈咪我就揍你。”
容易见简单将拳头举了起来,泪眼汪汪地望着慕浅浅,好不可怜,“妈咪,你都不制止简单,难道真的像舅舅说的那样,我可能是你捡回来的孩子吗?”
慕浅浅,“容易啊,你......”
“哇——”
“妈咪,你一定是担心我知道真相会受不了,所以才欺骗了我这么多年对不对?”
容易小小的手臂使劲地抱住慕浅浅,将头又往妈咪柔软的怀抱里钻了钻,然后在慕浅浅看不见的角度对着简单得意的做着鬼脸。
让简单霸占着妈咪,妈咪还不是最心疼他,气死你个臭丫头!
简单气得咬牙切齿了,恨不得拿手中的毛巾捂死自己幼稚的哥哥。
慕浅浅完全不知道两个孩子背地里的较量,心里却埋怨起大哥冷肃来,总是在容易胡乱问问题的时候诓骗他,害得她的宝贝儿子一直没有安全感。
慕浅浅搂住在她怀抱里不断拱着小脑袋的容易,另一只手环抱着乖巧的简单。
“容易,妈咪和你保证,你和简单绝对是妈咪亲生的,你这样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在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只有你的舅舅才会那么没眼光?”
“简单只是想帮你洗澡而已,你这样成天不爱洗澡,对身体真的不健康的。简单也是关心你,快点听话,跟着简单回去穿衣服。”
慕浅浅语气轻柔婉转地哄着儿子,也对这个先出生的哥哥表示无奈,她的女儿倒是更像姐姐,比容易更懂事。
不想让女儿再生气,慕浅浅也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角,悄悄覆上女儿的耳畔。
“简单,我们优雅的公主不和幼稚小男孩一般见识,妈咪知道你最乖了,去带着哥哥去将衣服穿好,妈咪要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简单听到妈妈的耳语,原本愤怒中带着委屈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满足起来。她就知道妈妈还是最喜欢她的,妈妈也知道哥哥是幼稚的小男人,而她才是优雅的公主。
两个孩子又一蹦一跳地去了浴室换衣服,慕浅浅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一直关机状态的手机,她总算是撞着胆子将电话按了开机。
“嗡——”“嗡——”
手机才打开,震动声就骤然响起,慕浅浅看着上面的电话,手捂着胸口,几个深呼吸才敢点接听,然后听到里面愤怒的咆哮,将电话拿离自己的耳朵。
“浅浅,你去哪里了?”
“我说过很多次,让你不要乱跑!你是不是去了龙国?我没有说过吗,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龙国很危险!”
“容易和简单是不是也跟着你偷偷跑出去了?浅浅,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他们的舅舅冷肃已经亲自开着飞机去接你们了,你告诉我你们在哪个酒店?绝对不要从房间里面走出去,我让他直接将飞机停到酒店天台,你立刻带着孩子们给我回来!”
......
听着电话里的男人将近十五分钟的训斥声,慕浅浅一声没敢出,直到电话里的人平静下情绪只剩下急促起伏的呼吸,慕浅浅的紧张才稍稍平复。
“枫哥哥,你别生气,我不是乱跑。这边的一位教授向我发了求救信函,有个患者情况紧急,我是过来帮忙做手术的。”
慕浅浅轻柔却快速地将来龙国的理由解释了一遍,记忆里向来温润如玉的枫哥哥,每次她一说想来龙国就变得紧张兮兮的,她不想怀疑自己当年失忆和龙国有关系都不行。
而且大哥冷肃每次在她问到龙国的时候也很紧张,她不过是被图册上的风景吸引随口问问,可是大哥都会凝视她的眼睛好久,仿佛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慕浅浅明白,她曾经一定是在龙国出的事,但是在生下孩子们前后发生过什么,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的记忆变成了一片空白,只被告知枫哥哥是她的未婚夫,而冷肃是她的大哥。
其实她也好奇自己的身世,毕竟她和大哥连姓氏都不同,枫哥哥是东欧索菲国皇室,和她订婚想必她也应该有个与之般配的背景,但是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他们不想说,慕浅浅也从来没有强迫自己要去知道,因为只要一回想曾经的事情,她的头就会很痛,枫哥哥和大哥说,这是因为她出过车祸摔坏了脑子的缘故。
他们说过去的记忆对她而言就是一场灾难,忘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她也不再去探究。
“枫哥哥,你别太紧张,我真的只是来救人而已。”
“难得我还记得自己学过的医术,我也不想天天待在别苑里做一个被你和大哥保护起来的废人。”
“容易和简单也想出来走走玩玩,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之前听到幼儿园里别的小朋友都出去国外旅游过,他们其实都很渴望的。”
“枫哥哥,你就同意吧,好吗?”
叶枫在电话的另一端,身上是皇室特质的高端制服。
他才参加完每周都会举行的皇室会议,从昨天慕浅浅带着孩子们失踪起,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直到这一刻再听见她的轻柔细语,他才舒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