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客厅变得空荡,温知夏突然感觉到一股孤独侵袭她。
“温小姐,请!”
所有人都在展言佳的身边忙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上的伤口裂开又治愈了,可是隐隐泛疼。
十指连心,手心是不是更是连着心,不知道为何,她的心还是疼得厉害。
“谢谢。”
温知夏似乎像是被痛觉夺去了一切的注意力,连张妈何时离开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走进卧房的时候,她的心隐隐泛着疼。
寂静的房间里,夏日的风吹起了窗前的散开的窗帘,带来了灼热的空气倒是软化温知夏的额头浮现了一层的汗珠。
“温知夏,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有的人说了谎。”
只是伴随着话语的却是一颗一颗的泪珠,白嫩的脸上不一会布满了泪痕,她隐隐地有些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她低声说话,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是在安慰问自己的心,坚定信念。
在人生最艰难的日子里,温知夏在父亲的病床前笑得十分开心,都甚少哭泣,可面对展言佳的诬陷她却泪流不止。
她不知道为何这么委屈,不过还是抽抽鼻子,有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痕。
“温知夏。”
一道低沉饱含着磁性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温知夏下意识去看向那发声的地方,只看见容易站在门口,可却有居高临下散发王者的气质,眼眸深邃地看着温知夏。
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一般,这让温知夏的鼻头一酸,心里的不安一点点在扩大。
“你从今天起,不准离开容苑。”
本以为会听到一个好消息,可是没想到会迎来一个噩耗。
温知夏的嘴边露出一个笑容,禁足又怎样?她正好和导师申请在家学习,她倔强的表情让容易都有些困惑,这是惩罚了谁?
“我......”
“你好好反省。”
说完这句话,容易就消失在温知夏的面前,像是来时那般不留情,去时也那般决然。
“反省?我没有做错,你既然相信她的话,那么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温知夏露出一个苦笑,他从来不听她说得话,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难过。
不过对峙温知夏的凄惨处境,展言佳几乎都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容易霸道不关心他,可是那又怎样,他可是东丰市最顶级的存在。
虽然客房的设计的很简约,入目便是白色和金色为主,可是床、梳妆台、柜子等一切设施应有尽有,倒是让她的眼眸露出几分满意。
容易家世雄厚,不和父母住在一起,这就是女人们理想的长期饭票的模样。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俊脸,立体的五官,深邃的黑眸,薄削的嘴唇,这张被天使问吻过的脸,完美的无懈可击,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久居高位者的淡定的姿态。
这让展言佳无数次后悔当初自己贪玩,不然她现在可就是名正言顺的荣夫人了。
“你醒了。”
正当展言佳沉湎于过去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男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听到里容易话语的不自然,不过心里还是十分的欢喜。
“易,你来看我了!我刚才太激动了,所以才晕倒的。”
展言佳看到站在门口的容易,心里得意极了,甚至都缓缓地坐起来,对着容易伸出手臂,像是想要拉容易。
“我站在这里,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即使在听到容易冷酷的声音,展言佳都心情极好,眼睛亮晶晶地看容易,似乎想从容易的口中说出和好的话语。
“你是看见了温知夏出的容苑,为什么不说。”
容易也是对着这点有点疑惑,潭一般深的黑眸看着展言佳的眼睛,像是一只锁定猎物的狮子,让展言佳的心跳快了几分。
“我当时不在容苑,就不知道你找她的事情。当时是她急着走,我好心把车让给他,可后来你问起的时候,我怕你不高兴,就没有说。”
展言佳似乎因为这件事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轻轻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容易,不过嘴角却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你怎么定到的车。”
容易摸了摸下颏,像是在思考展言佳的话语,他的心也迷茫了,这件事真的是一场意外?
“是我在一个软件上找到的,我给你找找他的电话,我电话在哪里?”
只见展言佳在床铺的周围寻找起来,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容易才发现。
“不用找了,那个人用了假身份证,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啊?怎么会这样?”
她一脸吃惊地看着容易,双手不禁捂住口,只是嘴角却翘起,知道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
“以后出门小心。”
话音一落,容易长腿一迈,就走出来客房。
容易在展言佳的脸上已经得到了答案。她的惊恐和被骗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破绽,不禁把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放在耳边。
“你继续跟,有什么线索跟我联系。”
“是,少爷。”
原来就在展言佳接受治疗的时候,陈宇送检的血液先一步出来的结果,不过没想到那个人居然用假身份证进入了市里,可对于遇上与容易相关的两个女性就意味深长了。
“她没有说谎,可那个人背后是谁?”
综合现有一切的信息,容易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慢慢地走到了卧房。
“咔”
手指在门把上轻轻旋开,居然遇到了一道阻碍,这倒是让容易轻轻挑高了眉头,他脸上升起一丝玩味!
“呵呵。”
容易从西装的领口出去取下了白色的手绢,轻轻地抬起手臂,伸长的手臂在门框的上面摩挲几下,只见白色的手绢里赫然是一把银色的钥匙。,
钥匙在锁口里面旋转了几下,立刻就打开了门,容易轻声推门而入。
只见橘色的阳光照进了卧室,夏日的热浪顺着大开的窗户让室内的温度十分的高,洁白的被子上却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容易脚步放轻走进温知夏。
“你哭得真难看。”
虽然说着嫌弃的话语,不过容易还是挽起袖子,用温热的手巾把温知夏未干的泪痕轻轻擦去,眼眸里充满他不自知的一片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