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能够出手同时抓到展言佳和温知夏,肯定背后还有人,阿斯一枪却直接击毙了绑匪,导致到现在连对方的身份都没弄清。
这简直就是容家的耻辱。
“先不要打草惊蛇,小惩大诫一下。”
容易知道,他身边已经被对方安插了眼线,他的一举一动有可能都在对方的视线里,所以他只能把温知夏安排给自己信任的人。
但是冷晨和白里都是他身边的人,目标太大,花非若已经好几年没露面了,所以相对来说目标会小一点。
“是,少爷,另外花少爷来过电话了,他说他后天早上就能到,他会直接去执行你交给他的任务,让你不必担心。”
冷晨想到他们家这位花少爷,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那位少爷一笑起来妖魅的让男人都无法忍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容易看着面前的温知夏,明明两个人只是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可是感觉上确实从未有过的遥远。
在温知夏的世界里,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一刻,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有心底最疼痛的感觉,宝宝没有了,她和容易的未来也没有了。
想起她曾经信誓旦旦的在容家人面前保证,只要容易还需要她,就不会离开他,现在温知夏只觉得可笑。
是啊,现在他不再需要她了,那么她是不是也要离开了呢?温知夏真的很想知道,在容易心里,是否对她有过一点真心?
他曾经的温暖,曾经的体贴,难道都是假的吗?温知夏不想相信,可是事到如今却又不得不相信。
温知夏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意义是什么,容易已经厌倦她了,从出事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过,她该怎么办?她要自己一个人悄悄离开吗?
她忽然觉得好累,是不是连她的宝宝也能感觉到爸爸不要她和妈妈了,所以选择离开了呢,为什么她总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她,总是一个人。
温知夏身上的绝望,她眼神里的空洞,都被容易看在眼里,可是他能怎么办?离开她才是保护她.......
这一夜,温知夏躺在床上彻夜未眠,容易站在可视镜前看了她一夜,容易总觉得好像快要失去她了......
白里来给容易送早餐时,看着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不然你就把真相告诉她吧,她会理解的,你们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不行,你不了解她,如果她知道我有危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我同进退,那样她就更危险了。”
看着容易这样牵挂温知夏的样子,白里不知道是该替温知夏开心,还是该替容易担心。
“你去看看她吧,她昨天醒过来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我先离开了,非若应该快到了。”
“好。”
白里看着容易强忍着没有回头的离开了,一整夜的久站,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走路的姿势稍微不太自然。
容易记挂着温知夏没有吃东西,他又何尝不是。
等到白里转过身想要去看温知夏时,却发现病床上早已空空如也,就在容易离开的时候,温知夏也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间。
她走在医院里的小路上,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只是她不想留在这里,她知道白里会照顾她也是因为容易的关系。
温知夏觉得既然她已经注定要离开容易,就不应该再麻烦他身边的人,只是现在的她能够去哪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腹部传来的绞痛已经让温知夏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头越来越沉,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刚刚流产的身体也还没恢复。
终于,温知夏还是体力不支的晕倒在了医院门口,就在她倒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从身边开过,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容易并没有看到她。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擦肩而过了,却终究是错过了。
看着黑色保时捷从身边经过,一个身着白色休闲装的男子,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一双桃花眼随着嘴角的动作而更加妖魅。
头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身上的白色套装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却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那么干净纯粹。
转过身,花非若看见了不远处晕倒在地上的温知夏,拿着手里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后快步走上前去,抱起了已经昏迷的温知夏。
花非若刚刚把温知夏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白里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转过头,看着来人,将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白里看到床上的温知夏,自然明白,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身走出了房间,刚刚发现温知夏不见了,真的是吓得他一身冷汗。
容易刚走,温知夏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会被剥了一层皮,幸好现在这小子回来了,他也可以交差了。
看着白里走出了病房,花非若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女人,转身跟了出去。
“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花非若看着白里,觉得有点奇怪,他印象中的白里一向稳重,什么时候会这么慌张了。
“还不是里面的大小姐,你来了我总算是可以交差了,几年不见,怎么感觉你又长高了呢?”
白里上下打量着花非若,这小子真是遗传了他老爸的优点,长了一副好皮囊,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桃花。
“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易哥把我也给弄回来了,话说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吗?”
花非若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想到之前接到的消息,想必这次的危机并不简单,听说连慕深叔叔都从意大利回来了。
“是有点棘手,易的身边好像是出了内鬼,所以有点不好办,不过他说了,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里面那位。”
“哎,你们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白里看着花非若慵懒的靠在墙壁上,脸上露出的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忍不住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怎么就是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