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易根本不是普通人,经过专业训练的容易有着比普通人更灵敏的听觉,所以温知夏和程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容易的耳朵里。
站在一旁的冷晨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到程天的房间再一次会换到了温知夏的旁边,这样的巧合,真的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好旁边没有了声音,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温知夏转身走进了卧室,简单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今天见到容简之后,她的心好像格外的平静,也许容易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容简失忆的真相,可是离开前她已经明白容易愿意相信她了。
或许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即使这信任来的有点迟了。
曾经因为容易的质问,她心灰意冷,那时候如果容易对她多一点耐心,多一点信任,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这样想着温知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时钟的指针指向了凌晨,一个黑影,趁着夜色,从阳台翻进了温知夏卧室的阳台,轻轻掀起窗帘,黑影走到了温知夏的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小小人影。
坐在温知夏的身边,看着温知夏的睡颜,月光透过窗帘照在温知夏的脸上,那精巧的五官,完美的镶嵌在了巴掌大的小脸上。
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晶莹剔透。
容易轻轻俯下身,亲吻着那朝思暮想的甜美,感受到温知夏身上独有的馨香,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曾经容易也是这样悄悄来到温知夏的身边。
想起那一夜,容易的嘴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细算时间,温知夏腹中的孩子,应该就是那一夜得来的。
他不知道有多么庆幸那天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或许温知夏就真的嫁给了南文璟,或许温知夏就会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又或许温知夏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他记得,温知夏曾经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温知夏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手掌不自觉的移动到温知夏的小腹,好像他真的能够感觉的到那里有一个生命在悄悄成长。
这是他们爱的结晶。
“容易..........”
睡梦中的温知夏不自觉的叫着容易的名字,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对容易的思念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更加不知道她的这两个字,给容易带来多么大的惊喜,此时此刻,容易觉得这两个字如此的美妙.........
原来他一直爱着的女孩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悄悄的爱着他,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温知夏并没有她说的那么洒脱。
知道这样的事实,容易欣喜的一点一点撬开了温知夏的贝齿,描绘着温知夏的甜美、
他并不敢动作太大,唯恐吵醒了温知夏。
睡梦中的温知夏好像回到了她和容易真心相爱的时光,他们可以为了彼此牺牲生命,可以为了彼此去面对未知的恐惧。
没有痛苦和纠缠,只有甜蜜。
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的温知夏主动伸出了手臂,环住了容易的脖颈,然后一点一点回应着容易的吻。
感觉到温知夏的动作,容易恨不得马上将温知夏融入自己的骨血,可是他不能,容易一直躲避着温知夏的腹部,唯恐会伤害到温知夏的孩子。
这是他们的孩子,曾经因为逼不得已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现在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再让他们的孩子有事了。
就在容易专心索吻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容易知道那是冷晨发给他要出发的信号,他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温知夏,然后抬起手指擦掉了温知夏嘴边的晶莹。
“等我回来,或许我们就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轻轻的在温知夏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容易便起身从阳台离开了。
温知夏依然沉浸在了那个有着容易的美梦里,一直到天亮,这一夜,她睡得香甜,可是却有很多人彻夜未眠。
克里看着怀里的容简陷入沉睡的样子,在容简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开了容简的手臂,然后起身下床。
穿好衣服,看着容简甜美的睡颜,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容简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着克里离开的方向,容简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休闲服,容简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刚刚走到客厅就看见了克里开着车离开了地下车库,容简马上拿起了一把车钥匙就跟了上去。
可是马路上已经没有了克里的身影。
容简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漆黑的路面,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马上踩下油门,朝着南文宇原来的别墅驶去。
果然当她把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克里和容易的车,只是车里已经没有了人影,门口站着克里的守卫,显然是为了防止其他人的进入。
幸好在她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南文宇曾经告诉过她,有一个后门,当容简小心翼翼来到后门的时候,一把匕首抵在了容简的身后。
感觉到腰部尖锐冰凉的触感,容简站直了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容易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南文宇,这段时间南文宇只是被克里软禁在这里,并没有进行拷问,所以南文宇只是有一点憔悴并没有太多的异样。
今天他却像是早就预料到容易回来,所以早就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看到容易的到来没有一点意外和惊慌。
“南文宇,你居然还活着。”
看着南文宇安然无恙的样子,容易感觉到了羞耻。
他没有想到看似没有任何背景的南文宇竟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他却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容易,我曾经想过放下对你的仇恨,放过容家,可是终究还是逃不过.........”
南文宇的语气平淡,可是心中的恨意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