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谢国公府这都是顶级的高门,被破落户建安侯府缠上,又能激荡出怎样的火花?
一出大戏拉开序幕,错过一眼都是极大损失。
卫淮过来搂住卫夫人,道:“别生气,别激动,为她生气,不值当。”
徐老夫人一听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伸手指着他骂道:“不肖子孙,我是你嫡母。”
卫淮冷哼一声,并不屑于和她分辩,只是一直紧张地轻轻抚慰着卫夫人的后背。
徐令则用关切的眼神投向顾希音,后者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那两位公子是谁啊?”顾希音听见屏风后有个年轻的声音好奇地问道。
“不准说话。”旁边有声音呵斥了一句。
顾希音会心一笑,哪个少女不怀春?看见徐令则和卫三郎这样高大俊秀,气质出众的年轻公子,如何不动心?
卫夫人冷冷地看着徐老夫人:“老天不长眼,让你这个阴狠毒辣的老虔婆活到现在。但是我相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卫三郎小心翼翼地道:“姑母,您身体不好,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要不,让希音先给你看看?”
“不用。顾家的人,我用不起!”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地抬脚往外走。
顾希音:“……”
哎哎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啊!
她都和徐老夫人针尖对麦芒了,怎么还能被划到同一阵线里?
卫淮歉疚地看了顾希音一眼,道:“丫头,她有心结,过不去,并不是冲着你。若是有得罪之处,我替她和你陪个不是。”。
顾希音笑着摇摇头:“卫老爷言重了,你快去看看夫人吧。”
她这个叔父,性格倒是极好的,算是一股清流,怪不得和建安侯府格格不入。
卫家的人都离开了,顾希音似笑非笑地对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您还不走啊!您要是再不走,不怕有更多苦主出来,把您揭个底朝天啊!啧啧,生在你们家的孙女太惨了,我原来以为我这样生而不养已经是特别惨了,今天才知道,您竟然对我网开一面。我真要好好谢谢您的不杀之恩哪!”
徐老夫人心理素质果然不是盖的,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苦口婆心地道:“希音啊,你一个未嫁的姑娘,怎么能如此尖酸刻薄?你这样,对你将来的婚事有什么好处?回来吧,万事有祖母给你做主。”
哎呦,这是用婚事威胁她的意思?
顾希音不慌不忙地扶扶鬓角:“您做主再把我卖一次么?可是我就一个人,也只能卖一次呢!您不是五百两已经把我卖了吗?”
屏风后响起了吸气声。
这些人其实都是人精,建安侯府这种破落户,吃相难看,所以她们基本都明白徐老夫人这是上门占便宜来了。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之前已经卖过一次孙女。
“那,那哪里是卖?”徐老夫人讷讷道,抬起手来想擦汗。
她没想过顾希音竟然敢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在她眼中,顾希音如果为了维系和谢观庭的关系,对于自己的黑历史一定是想尽办法隐瞒的。
“是啊,不是卖。只是把我的庚帖卖了而已。”
此言一出,后面又是一片喧哗声。
但是这次徐老夫人有话说了。
“那不作数,那怎么能作数?我是以为真有人想诚心娶你,所以为了你的终身考虑才把庚帖交出去的。”徐老夫人道,“但是那个人是骗子,他在村里冒充我们徐家的人!”
顾希音一惊,徐老夫人竟然还去村里调查过?
倒是她小看对方。
徐老夫人还振振有词:“这件事情我已经报官了,所以你放心,将来谁敢拿出那张庚帖说事,谁就是骗子同伙。”
顾希音:“……”
算你狠。
顾希音小败一局。
然而最愤怒的却是徐令则。
他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弄到的庚帖现在变成了一张废纸?简直岂有此理!
这个老虔婆,该死!
顾希音冷笑道:“那这样看来,我还得多谢徐老夫人了。”
“希音丫头,你一个姑娘,孤身一人,我不放心啊!”
“您尽可以放心,这十八年您都放心,怎么以后就不放心了?”顾希音道,“所以您呀,哪里来的哪里去。店小利薄,还得做生意。”
众人:这话不敢苟同。
徐老夫人今天的目的也不是立刻绑她走,见好就收,道:“祖母回去等你,过几天就让人来接你。”
顾希音扭过头去不看她。
徐老夫人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离开。
顾希音示意徐令则先出去,然后招待众人,让秀禾给众人都送了小礼品表示歉意。
众人既看了戏还有礼物拿,倒是皆大欢喜。
顾希音这才回去,和徐令则也是一顿吐槽。
徐令则没说话,捏着拳恨不得现在就去灭了建安侯府。
顾希音就这点好,吐槽完了不放在心上。
她站起身来道:“不说她了,一肚子气,做饭做饭。反正她拿我也没办法,经过这么一闹,很多人都会关注我的婚事,我就不信她能强摁我嫁人。”
“她肯定想着她能。而且你也不要小看有些破落户的贪婪,觊觎你铺面的,大有人在。”
顾希音摩拳擦掌:“那就拭目以待。”
第160章 转移财产
徐令则道:“这件事情不用你管。庚帖我能要出来一次,就能要出来第二次。”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凌厉,面若冰霜。
顾希音笑着伸手拉拉他的脸:“别气,为那种人不值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等着她出招。”
徐令则觉得自己被她捏得脸都红了,忍不住笑骂道:“没大没小,还不放手?”
顾希音笑嘻嘻地松了手,他又觉得怅然若失。
秦骁啊秦骁,你这是生病了啊!而且已经病入膏肓。
但是他却傻呵呵地看着顾希音,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希音咬着筷子道:“九哥,有件事情很奇怪啊,你和顾长泽他们两个职位相当吧。以前,我的意思是以前。”
徐令则闷声答应,心里想着她又提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心虚啊!
“卫三郎也很厉害,反正我在乡下的时候都听说过卫家。”
徐令则被她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索性放下筷子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就是好奇。”顾希音笑嘻嘻地摆手,“吃饭,你继续吃。你们两个这么厉害,长得又不差,为什么今天我感觉花想容那些顾客也不认识你们啊!”
“男女有别。”徐令则道。
顾希音恍然大悟:“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吃饭。”徐令则没好气地道。
绕来绕去,原来是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倒把他吓了一大跳。
今晚的东坡肉烧得不错,徐令则又夹了块大的。
肉还没吃到嘴里,就听好奇宝宝又问了。
“还是不对啊九哥!”
徐令则的心又提了起来。
顾希音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和周疏狂的那个京城双璧,原来是一堆男人选出来的。”
她想象的掷果盈车,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是一群抠脚大汉在那里评头论足,呃,说不定还yy一番。
顾希音心里一阵恶寒。
而徐令则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往好处想,怒道:“你赶紧给我吃饭,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顾希音的脑子该好好洗洗!
顾希音哈哈大笑。
吃完饭,顾希音道:“九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有刚才的经验在,徐令则瞬间表示不想听。
顾希音却直接道:“我打算把我在花想容的份额都转给你。”
徐令则愣了下,随即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要。”
她给他东西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用银子砸自己,就此划清界限?
不管顾希音是不是这么想的,徐令则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顾希音:“……还有人嫌钱烫手啊?”
“你想干什么?”徐令则眯起眼睛看着她。
“我思来想去,”顾希音道,“觉得铺子在我手里容易被人惦记。”
她的铺子,怎么能便宜了建安侯府。
徐令则瞬时就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道:“你大可放心,她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顾希音表示自己不放心啊。
“我是这么想的,”顾希音仔细分析,“这里讲究‘以孝治天下’……”
徐令则立刻道:“哪里不是这样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