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龙风尘仆仆下飞机之后,和这里的指挥官简单地行了个军礼,这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这块水泥坝前方。
这时候,警卫员递给了他一个话筒,他直接推掉,抬起手,随便指了几下,“你们几个,跟我来。”
他说之后,看了看人群,又重新治了一遍。
毫无疑问,李天道当然被指到了,出了李天道以外,还有九夜和静谧师太,看到静谧师太后,曹启龙也是楞了一下。
指完之后,这才带着三个人和两个警卫员,快速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曹启龙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走起路来铿锵有力,来到办公室后,就脱下外套,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你们自己说,怎么办吧。谁先来?”
李天道看了看九夜,再看了看静谧师太,他是这三个人当中,对冤的一个,刚打算第一个抢先说,这时候,曹启龙抬起手,指了指静谧师太,“你说。”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我风雨楼闭关这么多年,突然被人一朝血洗,我气不过,那时候你在哪里?我风雨楼死了那么多人,你不管?这时候你倒是出来管了,还弄那么大阵仗出来,是吧?”静谧师太不卑不亢地说道。
曹启龙端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杯,发现水杯里没有水,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扔。
警卫员急忙将水杯端起来,跑了出去。好在军人用的杯子,都是特杯子,不容易坏。
“我无话可说,现在我风雨楼,什么都没了,就剩我一个,你要杀要剐,随便你。”静谧师太说完后,不再多说什么了。
曹启龙又看向九夜,“你呢?”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有一句话说得对,成王败寇,你给个痛快吧。”九夜也不打算争辩什么了。
曹启龙看了看两人一眼,终于将目光移到了李天道身上。
李天道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是冤枉的,莫名其妙被抓到了那片地上,他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可是还莫名其妙差点死了,比窦娥还冤。被抓到这里来,完全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曹启龙是用暴动、暴乱、恐怖袭击来对待。
可是这三个字眼,压根就跟他没联系,他只是一个见证者,一个无辜者,一个可怜兮兮的幸存者。
“来人啊!”
李天道刚打算喊冤,曹启龙突然大声说道。
这时候,几个背着枪的军人跑了进来,一字排开后,对着曹启龙行了个军礼。
“将这三个人和外面的所有人,拖出去毙了。”曹启龙不耐烦地说道。
“诶,等等!”
这时候,李天道慌了,九夜慌了,静谧师太也慌了,三个人几乎同时说道。
“怎么了?不是你们说了成王败寇吗?”曹启龙说道。
“不是,他们两个死有余辜,我是无辜的啊!”李天道急忙说道。
曹启龙看了李天道一样,“你无辜是吧?需要我找人调查一下,你有没有杀人?杀了多少?”
“啊?”李天道微微一愣,“我那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你说了算?”曹启龙问道。
李天道满脸黑线,“不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一直奉公守法,我是一个合法商人,我每个月都要给国家缴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就算防卫过当,也罪不至死吧?”
“华夏,管制枪具,你确定你没有碰过枪?要是你没碰的话,我就把你交给警方处理。”曹启龙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天道只感觉一阵憋屈,“那打架的时候,别人拿着枪,我可能不碰吗?”
李天道还真不敢保证他没碰过枪,但是他绝对没开过枪,可是如果真的交给警方了,套上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管个十年八年的,那也不好啊!
“曹将军,你这是……”李天道本来还想用自己微弱的那点法律知识,给曹启龙按个什么滥用私权的罪名,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出来。
曹启龙到时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确定李天道憋不出个好歹来后,才淡淡地看向九夜,“你呢?你觉得我杀你,你冤吗?”
“我能不冤吗?”九夜长舒了一口气,“我的那伙人是携带了管制枪具,可是你就不想知道,我的那套枪具是怎么来的吗?还有就是,我的人虽然带了枪,可你应该知道,在华夏,一些有钱人都藏了枪的。难道说,那些人也想造反?也想搞恐怖袭击吗?”
“私藏管制枪具,那也不是死罪吧?要说我的人真杀了人?我怕没有吧?他们四个不是好好地吗?”
九夜据理力争。
曹启龙听完之后,冷冷地说道:“养了大一批人,还配了枪,不是你有没有造反或者搞恐怖袭击的想法,而是你已经具备了这个条件。”
“那……”九夜还想说什么,突然语塞,说不出来,只能改口说道:“曹启龙,我们好歹也有点交情吧?做人别做太绝了。”
“谈交情?”曹启龙备考在椅子上,“要不是你们三个跟我多少有点交情,我就不会把你们叫进来,问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了。”
九夜无话可说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呢?你冤吗?”曹启龙看着静谧师太问道。
静谧师太本来也想喊冤的,那群带枪的人,是九夜的人,又不是她风雨楼的人,再说了,她风雨楼现在一共就她跟徐凤两个人了,也没杀人啊。就这样拖出去枪毙了,能不冤?
可是看到李天道和九夜那么好的借口,都被说得无言以对了,也不敢喊冤了。
“我风雨楼什么都没有了,就我跟徐凤两个人还活着,只要不杀了我们师徒两,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静谧师太说道。
“那就简单多了。”曹启龙说道这里,警卫员端着水杯进来了。
曹启龙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后,才淡淡地说道:“私藏军火,是大罪,养了大一批人,聚众闹事,更是大罪,几千人啊!拿枪啊!要不是我们军方派人过去镇压呢,一般的警局都压不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大事。”
“枪毙你们,你们还喊冤?我告诉你们,就你们参与的这件事,我先不管事情的起因,会发生这种事,就证明我管理不力。
这种事,发生在我的地盘上,我直接一个导弹下去,将那一片全部轰平,草木不留。上面的人都不会怪我。”
“还跟我喊冤?”
这种事,他有绝对的生杀大权,冤?何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