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集团人才济济,然而当下也面临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三江市的男人减少了,整个三江市又对外封闭了,那么游戏开发出来,给谁玩?
服装厂的衣服,虽然大部分是针对女性设计,可是男人都没了,谁还有心思花钱买衣服?喜欢买衣服的女人,十个至少有七个半都是男人付账,没有人付账,衣服怎么卖得出去?
游戏和服装这两个行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的同时,电影行业也好不到哪里去。
电影院的常客,无非就是一对对情侣居多,现在男人都快死绝了,整个三江市都笼罩在一片失恋的气氛中,谁还有心思去看电影?
三江市的整体经济,在罪恶王冠打开的那一刻,开始聚集下滑,除了食品行业,各大服务行业都有不同程度的衰减趋势。
“哎!”
看着李莎敏子列上来的一张张报表,陈楚楚一个头两个大,纸上面罗列的是数字,可是帐上面少的是钱啊。
“诗诗,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陈楚楚放下了手里的笔,看了看站在桌子对面的吴久诗问道。
吴久诗想了想,说道:“陈董,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裁员。”
当经济危机来了,裁员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没多少人看电影、玩游戏、买衣服,可不代表完全没有,至少销路小一些罢了。只要天道集团裁员,维持一些核心工作人员,并不难。
“裁员吗?”陈楚楚微皱眉头,她不是没想过这个解决方案,可是她不甘心啊。
李天道现在已经是监察厅的厅长了,早在和曹蒹葭结婚前夕,就严明天道集团从此以后由她来打理。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天道集团上万人,李天道还嫌少,可是现在呢?李天道真的放手了以后,她竟然觉得一万人都嫌多了。
这就是差距啊。
如果这个时候,李天道还在天道集团,会怎么做?
陈楚楚扪心自问,得不到答案,看了看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她想要拿起手机,给李天道打个电话,可是却终究还是没有拿起手机。
李天道已经结婚了,陈楚楚也曾经迷茫过,也天真地幻想过,不过当理智还在的时候,认清这个现实后,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甚至有想过干脆去相亲,随便找个人,过一辈子算了。
“咚咚咚……”
就在陈楚楚胡思乱想之际,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了,她看了看房门方向,看到一声西服的杨阳正站在办公室门口。
“陈董,您先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吴久诗看到曹蒹葭点头后,才离开了办公室。
“进来吧。”陈楚楚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声后,杨阳带着一个文件夹走进办公室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有什么事吗?”陈楚楚强撑着笑容说道。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事业的事,顺利与否,虽然可以影响心情,可是影响不大,反倒是感情的事,陈楚楚一片焦头烂额,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眼泪就花花往外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泪就是会自己掉出来。
虽然李天道说了会娶她,可是只要一想到李天道已经跟曹蒹葭结婚了,陈楚楚心里就堵得慌。
“最近每个行业都不好混,出了食物的价格还在不断上涨以外,其他任何东西,都在不断下跌。”杨阳微微一笑,将文件夹放到了桌子上,“恕我直言,现在的三江市,乃至以后的三江市,除了银行家们可以赚到不少钱以外,其他任何人都别想赚到什么大钱。”
陈楚楚点了点头,房产价格很快就会下滑,还不一定卖得出去,其他东西也一样。就算是食物,表面上看起来食物的价格在上涨,其实三江市的食物,大部分都是从其他地方运进来,现在全城戒严之后,运费也上涨了,粮食商们赚得并不多。
“现在李老板已经结婚了,楚楚,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吗?”杨阳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
陈楚楚点了点头。
“放弃天道集团吧。我还有些门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到海外或者内陆地区发展,到时候只要我们好好经营,就不愁赚不到大钱。”杨阳满脸肃穆地说道。
陈楚楚不由得抬起头,看了杨阳一眼,“你让我放弃天道集团?”
“对!现在的天道集团虽然还能维持,可是按照我的估计,不出两个月,公司就会被掏空,到时候想扯手也来不及了。”杨阳如实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就算是花光所有积蓄,也不要放弃天道集团。”陈楚楚执拗地说道。
杨阳叹了口气,“何必呢?李天道都已经结婚了,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还那么执着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楚楚怒道。
“我爱你!”杨阳突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楚楚,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想对我不管不问吗?李天道虽然不要你了,可是你还有我,为了你,我可以既往不咎,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从此以后,依旧会好好对你,只要你愿意跟我离开。”
“杨阳,你说什么呢?”陈楚楚忍不住大声说道。
“我说李天道他已经不要你了,你没必要执着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天堂。”杨阳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陈楚楚怒不可止,气结半天,才怒吼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杨经理,请你出去。”
“我不会放弃的,楚楚,希望你好好想想,就算李天道肯来找你,你也最多只能做他的情—人而已,你甘心吗?要让他跟曹蒹葭离婚,那绝不可能。你是聪明人,想清楚了,告诉我一下,我随时等你答复。”
杨阳也不想过多纠缠了,说完了以后,站起身来,离开了办公室。
陈楚楚怒气未消,站着好半天,还不停地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拿起一份文件,一手拿起一只笔,刚打算批阅,却又将手里的笔和文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双手捂脸,无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