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儿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的只喊了一句:“楚楚。”
“嗯?”楚潇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僵小宝。
“皇叔很重视你,你感觉得到么?”云汐儿轻声开口,脸上多了份认真。
“嗯。”楚潇潇点头,独孤澈确实对自己很好。
“你呢?”云汐儿又问。
楚潇潇不解,但还是答道,“我也喜欢,很重视他。”
云汐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皇叔是怎么过来的吗?”
楚潇潇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她只是知道独孤澈以为她死了,所以很伤心,那种伤心之痛痛到她都能感受的到。
“因为皇叔不想你知道后难过,所以我们也都默契的没有再提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但你知道吗,当皇叔赶到千尺幢的时候,看到你坠落下去,要跟着你一起时,是绝尘等人把他从崖边硬生生拖过来的。”
“在崖底找了你半个多月,不眠不休,整个人憔悴到看不出人形,在大家都放弃的时候,他却坚持一直找你,说要带你回家。”
“当他在崖边的树枝上看到你的血衣,以为你彻底死去的时候,他流着血泪,伤心欲绝,青丝暮成雪,不想与你阴阳相隔,怕你孤单,所以要去陪你,是众人合力把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是醒后,为了替你报仇,才没有自残的想法,但是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皇叔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比我们都了解,但他却把你宠到了骨子里,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所以你要让他感觉到你的喜欢,男人也是要哄的。”云汐儿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当时的心情。
僵小宝满目含泪的坐在楚潇潇手中,唔,原来爹爹这么爱娘亲,他都被感动到了,等回头见到爹爹,他一定要多亲亲他。
不行。
爹爹不喜欢别人碰他。
好吧,那以后换他来保护爹爹和娘亲,不让坏人欺负他们。
楚潇潇认真地想着她的话,半响,露出一抹会心笑容,“我明白了。”她没有因为云汐儿讲的事情伤心,但每件事她都刻在了心里。
再说,云汐儿告诉她的目的,也不是让她伤心或者感动。
“不过,多亏了你,我们才能看到原来大名鼎鼎的圣王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云汐儿恢复了嬉笑。
楚潇潇幽幽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看澈的好戏,你也不怕他回头报复你们。”独孤澈可是很锱铢必较的。
云汐儿轻咳两声,“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来过这雅阁,我先回厢房了。”说完,呲溜就跑了。
“我们也走吧,去找那个别扭的人。”楚潇潇抱着僵小宝,慢悠悠地朝后院走去,他应该不会抛下自己单独出去,应该是在自己的厢房里。
明月升空,星光荧荧。
岚星城冰火双重域。
为什么年年夺宝大会都在岚星城举办,就是因为这冰火双重域。
冰火双重域为乾坤八卦形,一半是烈火,一半是寒冰,据说这冰火双重域可以突然瓶颈,提升功力,所以很多来夺宝大会的人都跃跃一试,但最终都因受不了这冰火两重天的痛苦而已失败告终,最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这里。
冷弈秋满目凝重,现在只有一试了,冰火对冰火,希望能有所缓解。
一入冰火双重域,一边炙热的高温烤的人脸颊通红,一边冻的人直发颤。
独孤澈被冷弈秋一路背着赶过来,那又冰又冷的身体,一入这冰火双重域,居然开始慢慢的缓解。
不断冷热交替身体开始慢慢变成正常的温度,那苍白一片的脸颊,一点一点有了血色,那不断抽筋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也都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冷弈秋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深深的担忧着,这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如此霸道。
静寂无声,独孤澈急促的喘息声也在一点点缓解。
半响,独孤澈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看着对面脸色焦急的冷弈秋,沙哑着声音道:“我好多了。”
冷弈秋听言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吓死我了。”只要好了就行,好了就行。
“好多了!?”不料冷弈秋话音刚落,一人身穿靛蓝色银丝边长袍的男子信步走了过来。
“你是谁!”冷弈秋眉头一皱,冷声问道,这人武功居然高到,他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是你!”独孤澈脸色冷到极点,这人不是在第八宫么,怎么到这来了。
司无寐走到跟前,双手抱胸的看着冰火双重域里的独孤澈,“没想到,居然被你们找到这个好地方,要不然此刻你已经是个冷冰冰的尸体了吧。”
“毒是你下的?”冷弈秋眉头皱的更紧了。
“嗯哼。”
“这是什么毒药?”这毒发作的样子,他见都没见过,怕不是这大陆的所有的。
冷弈秋一点都不吝啬的解答,“三尸毒,中这毒的人,每隔三天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第一次发作犹如万箭穿心,疼入骨髓,第二次发作,全身冷热交加,血脉膨胀,全身抽搐,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七窍流血不止,活活疼死。”
“怪不得你会让我们出地宫!”原来是因为他只有不到十日的生命,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解药!”听到这里冷弈秋已然明白过来,不由剑尖唰的指向司无寐,冷喝道。
司无寐见冷弈秋一剑指来,不避不让,右手指头一伸,一指弹在冷弈秋的长剑上,冷弈秋只感手腕巨震,一个拿捏不稳,长剑掉落在地。
冷弈秋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没想这人居然如此厉害,只一招就剿了他的武器。
司无寐没有在意冷弈秋的动作,而是看着独孤澈,“我曾经问过你们,是要千年狐皇的秘密还是要解药,那是你们的选择,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解药我肯定是不会再给了。”
一席话说的干脆,不拐弯抹角,摆明了态度。
“你想怎样?”独孤澈冷冷看了他一眼,说了那么多,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