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刮过,生生杀气飞扬。
雪白笼罩大地,安静异常的上林,此时被薄薄透明的雾气笼罩。
雾气淡淡而透明,远远看犹如缥缈笼烟,看似安宁而平和。
而近处看则视线模糊,觉得什么都看得见,但一转眼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草木不是很茂盛,如他们来时一样,野兽少的要命,就好像这里很荒芜一般。
寒风吹过,树林飒飒作响。
“这地方是真荒芜,我从来不知道离灵域这么近的地方,有……”就在几人无视这一切,默默吃着手中烤肉时,司若雨看着满山林的荒芜,说着话时。
眼前原本荒芜的山林,顿时一变,茂密森林,野兽奔腾,瀑布垂流,一片蓬勃生机的景象。
“这……什么鬼?”司若雨瞪眼。
“怎么变成茂密森林了?”旁边坐着的玉自寒也是一愣,他眼前的场景变成无边无际的沙漠。
“我看到的是,繁荣茂盛的帝都景象。”苏北陌淡定的啃了一口肉,扫视了一圈说道。
“看来,每个人所见不同。”司无寐一愣后,随即像想到什么,紧紧皱着眉头,这个地方为什么可以让人产生这么多幻想,这是……
“血洗之地。”司无寐脸色一变,稳重温雅如他,此时也被这地方给惊了心神。
“什么,血洗之地?这里是血洗之地?”玉自寒长到了嘴角,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这,这,这荒芜,看似不起眼的山林,居然是上古时候留下来的血洗之地。
心惊胆战,司若雨瞬间觉得周围的风都开始变得阴森森了起来。
而听僵小宝讲完事情,独孤澈便让还在伤心的僵小宝,跑到他的袖中休息。
才走到几人身后的独孤澈,双眼一直扫视着周围的景象,他没看到什么蓬勃生机的森林,繁荣茂盛的帝都,无边无际的沙漠。
他看到的是……
满天乌云压顶,无数阴森森的雾气浮在这一方的空中,数也数不清的杀气从山林中冒出,犹如鬼哭,犹如狼嚎。
然后,无数阴森森的雾气,变化出几十万的将士在山林中咆哮,屠杀。
这一方,明明完全就是大型屠杀现场。
眉间微微一蹙,独孤澈沉声问道,“血洗之地,这是什么地方?”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玉自寒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站起来,急切道,“我们走,这里不能停留了。”
“究竟是什么?”难得看玉自寒如此惊吓的模样,独孤澈却无心揶揄他。
他只关心这么吵的声音,会不会吵到楚潇潇休息了。
“血洗之地,四大宗族都知道的,最隐秘,最恐怖的第一杀地。”司无寐皱眉沉声开口,这是上古时期,由缥缈幻府,四大宗划分地界的时候形成的。
这里本是缥缈幻府的边界之地,由于四大宗族想要进入缥缈幻府的腹地,四大宗族联手血洗此地。
据说那一场大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四大宗族的高手几乎死了大半,才把这里的缥缈幻府的人全部绞杀,一个不剩。
说道这里,司无寐摇了摇头,上古时期离他们太遥远了,具体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大概的情况也就是这样。
一声叹息传来,玉自寒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是如此,完完全全的血洗,据说当时缥缈幻府的人,各个武功高强,所以才会让四大宗如此忌惮,联手灭了他们。”
“毕竟一个缥缈幻府,各个在厉害,也抵不住这样几百万人的攻击。”
“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番血洗下来,突然这一方杀气飞扬,整个这片界处的尸体变成了湮灭,四大宗族围剿此地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去。”
“而那边界也仿佛彻底消失一般,不管多厉害的人,想找这消失的缥缈幻府,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玉自寒说到不由打了个寒战,这梨月华地记载下来的事情,所有想闯入这地界的人,几乎都要受到特别凶残的对待。
这里,是四大宗族的索命之地。
独孤澈听司无寐和玉自寒如此说来,眉头微微皱了皱后,看向远方沉声道,“看来,我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独孤澈点了点下颚,示意他们看过去。
几人大惊,顺着独孤澈的视线望去,均是被惊的一愣。
瞧瞧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幻象居然在重现上古时期,四大宗族与缥缈幻府血洗的一幕。
空寂寥寥,寒风刮过,带起呜呜的嗷嚎声,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半空中,幻象还在继续。”
“啪嗒,啪嗒……”就在这雾气朦朦中,空荡荡的山林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伴随着这样声音的出现,从上空中不断掉落无数的断臂,手,腿。
掉入地面后,瞬间那些残肢断臂,朝着几人的脚踝就抓去。
一股阴森刮过,几人眼前的雾气更加重了。
那残值断臂上,鲜血淋漓,有的白骨森森,有的断去手指,有的手掌上全是血肉。
所见之处,无不鲜血淋淋,无不狰狞森然。
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分裂的四肢从半空中掉落,瞬间铺满整个山林,所有断肢都在不断摇晃,朝着玉自寒等人招手。
“来,来,过来陪我们……”
“都是你们该死的四宗族……”
“你们谁都不准走,全部留下来陪……”
伴随着鲜血淋漓的残肢,从四面八方涌来,那阴气逼人的打斗声,嘶喊声,嗷嚎声瞬间弥漫整个山林。
鬼哭狼嚎的惨叫和阴森的怒喊在耳边不断的传来,四周雾气越来越浓,也越发的阴冷。
地面上的雪也被渲染成红色,各种断肢,惨臂从四面而来,鬼声刺耳,断臂森森。
“啊!!!”苏若雨尖叫声传来,刺激着耳膜,她一个躲避不及,右腿被那鲜血淋漓的手,抓了一下。
居然就这么硬生生从她右腿抓掉一块肉。
“他么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另一边,遇事从不慌张的玉自寒,此时一边骂着国骂,一边身形不断的挪动着,从地面到树上,从树上到地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根本没有可立足之地,才不过一瞬间,地上等着他的断肢就已经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