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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舒明雪不这样认为,因为还有一个多月,江陵城就要发生严重的蝗灾。所以她觉得要想个办法提醒一下城守,要尽快的做好防备。
  不过,这事容非也应该是知道的啊,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看完稀罕的并蒂莲后,便开始谈正事,容非他们说话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安静的听,顺便吃着城守府里好吃的点心和水果。
  这次城守找他们来,是因为城里来了一些信奉瘟神的信众,正在宣传凡世应该清洗一次罪孽的言论,并得到了一些民众的支持。
  虽然说瘟神不讨人喜欢,但毕竟也是神,城守想驱散这些信众,但又怕得罪神,所以请他们来问一问,看用什么法子解决。
  “瘟神早已不存于世,万年前就已经被除去,城守大人可放心去做,不会被神责罚的。”杨武说道。
  城守有些惊讶:“竟然万年前就被除去了,可为什么还有瘟神布疫的传言,而且也的确时有疫症发生。”
  杨武回道:“只不过是疾病罢了,并不是瘟神布下的。”
  城守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此本官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从城守府衙出来,舒明雪才开口说话:“瘟神为什么被杀啊,不会是因为他布疫吧?”
  “是,他的疫毁灭性太大,又不愿受天修掌控,所以被处死了。”容非回道。
  “天修可真是直接,不喜欢饕餮就杀了饕餮,不喜欢瘟神就杀了瘟神。”她嘀咕了一句。
  杨武听了严肃道:“舒姑娘,这些话你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小心引祸上身。”
  容非冷笑一声:“她又没有说错什么。”
  “小公子,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天修做事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凡修不应质疑。”杨武是无条件相信天修界的。
  容非不想与他多言,直接带着舒明雪和徐充离开了。
  舒明雪看着不是回寒江雪的路,疑惑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容非回道:“田庄。”
  “公子怎么有兴趣去田庄的?”徐充有些意外,他心里的小公子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我让人在那里养了些鸡鸭,去看看它们长多大了。”容非平静的说道。
  这下,舒明雪也跟着意外了,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容非会去养鸡鸭这些禽类。
  “你养鸡鸭做什么?”她忍不住好奇心。
  容非瞧向她:“如果我告诉你,不久就会有蝗灾,养鸡鸭是为了吃蝗虫,你相信么?”
  她愣住了,原来他早就做了准备。
  “我相信。”她认真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相信,是觉得我能未卜先知吗?”他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觉得你不会骗人。”舒明雪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早就掉了。
  现在他们两人,相互都知道对方是重生的,但都以为自己藏的还严实,没有暴露。
  但容非现在已经在放下了,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把她怎么样。
  舒明雪却还小心翼翼,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主动脱马甲。
  到田庄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庄子里的长工们正干完农活回去,长长的田埂上,男人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笑着,劳累了一天的疲惫就在这些笑声中散去。
  田庄的管事见容非来了,忙带人出来迎接,进了庄子,看着满地的鸡鸭,舒明雪心道这那里是一些,这怎么的也有几万只吧。
  他真是闷声干大事的,而且是什么都能做的那种。他可以是高高在上的仙门世家公子,也可以是细致到养鸡鸭的小农,能高能低,没什么架子。
  舒明雪看着他,心里又渐渐欢喜。
  现在他给她的感觉,更加的踏实了。
  容非问了一些庄子的情况,又仔细看了他吩咐养的那些鸡鸭,心里有了底。
  “你让人一共养了多少啊?”她好奇的问道。
  他略一计算:“差不多十万只吧,现在这个庄子有三万只,其他庄子还有七万只左右。”
  “这要很多钱吧。”她估摸花费不会少。
  他没有说具体数字,只回了一句:“我说过的,我不缺钱。”
  因为天色已晚,庄子离寒江雪又远,虽然说这点距离在凡修眼中根本不是距离,但容非还是决定留在庄子里住两天,和这些即将立功的鸡鸭们相处一下。
  晚饭很丰盛,都是庄子里现成的蔬菜和鸡鸭鱼,虽然寒江雪吃的也是庄子里送去的,但论起新鲜,肯定是比不上这里刚采摘的。
  因为味道不错,舒明雪吃的很饱,餐后还有新鲜的瓜果,而且庄子里的人都很热情随意,这让她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晚上睡觉的地方是稻田旁的一座小楼,她睡楼上,容非和徐充则睡在楼下。
  夜色到来时,月明星稀,蛙声一片,站在窗前的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乡下的外婆家。
  “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下来洗澡吧。”热情的大娘扯着嗓子喊道。
  “哦,就来。”她噔噔噔的从楼上往下跑。
  刚下楼就见容非站在木楼梯边,伸手拦住跑的正快的她:“慢一点,别摔到了。”
  “嗯,知道了。”她没有多想,直接从他身边跑向洗浴的地方。
  洗完澡出来,正要上楼的时候,发现楼梯几个妇女正在挂油灯,不由疑惑问道:“你们这是?”
  其中一个女子回道:“公子说这里没灯,怕姑娘摔到了,让我们特意来挂上,姑娘真是好福气,让小公子这样关心。”
  她脸一红,说了声谢谢,噔噔噔的又上楼去了。
  正擦着因洗澡弄湿的头发时,徐充却来敲门:“舒姑娘,公子让你到楼下去睡。”
  她心里一悸,容非这也太大胆了吧,是不在寒江雪府他就不顾及了么?
  然而徐充又说了一句:“舒姑娘你走路跟打地洞一样,我和公子都担心你把楼弄塌了,所以我换上来,你去睡我的房间。”
  她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当然,楼塌也只是一个比喻,是容非觉得她吵呢。
  “哦,就来。”她穿好衣服放轻脚步走下楼,经过容非房间的时候,听见他房中也有水声,看来是他也在洗澡。
  不由自主的,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对容非的身体的想象。
  她拍了拍脸颊,走进徐充的房间,喝了一大杯凉水,然后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了,眼睛一闭就是之前和容非在西洲的种种,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她知道他就在隔壁,也想着如果自己主动一些,他应该也不会拒绝,但终究是迈不开那一步,只能自己忍耐。
  同时也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些时日会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挠心挠肺的,犹如蚂蚁在身上爬一般。
  就这样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她听见隔壁容非起床的声音,听见他打开门,脚步声向她这边走来,推门而入,走到她的床边。
  “你……你进来干什么?”她紧张又期待的问道。
  他俯下身轻声道:“不要说话,徐充在上面。”
  然后,他又吻住了她,有绵绵的气渡入她的口中。
  但这种气她虽感觉到一点,却以为是亲吻带来的,所以并未在意,更何况,她的心思现在已经不在亲吻上了。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身体迎向他,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容非还是不为所动。
  她诧异、纳闷,他以前可不是这么温柔的,也不会吻这么长时间,都是一边亲一边直接进入主题了。
  不会是,他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吧。
  否则真的无法解释他这反常的状态。
  容非觉得渡元差不多了,便离开她的唇,可她却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的像讨食的小奶猫:“别走。”
  情况比他想的要严重。
  “睡吧,这里不方便。”他将她的手分开,站起来准备离开。
  可她却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我不会发出声音的。”
  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丢脸,可是她的确不想他走。
  她的理智,不知怎么的像是被谁突然偷走一般。
  这句话差一点就让他投降了,正在这时楼上响起脚步声,是徐充起来了,他走下楼来,应该是起夜。
  舒明雪缓缓松开手,她知道这时候的确不合适,这小楼的隔音真的很差。
  趁着这个机会,容非快步走了出去,他原本的计划是胎像稳定前都用渡气的方式,可看她现在的样子,他觉得渡气也变得危险了。
  下一次,他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借口。
  睡下的舒明雪心情很复杂,一会儿觉得身体难受,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刚才太不矜持,更气的是,她都那样了,容非竟然还走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抱着凝水珠,靠着它的凉气解身体的烦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盯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精神不济的坐在台阶上。
  庄子里的妇女们已经准备好早膳,这里的早膳和寒江雪不一样,为了有力气干活,庄子里的人早上就开始吃饭,而不是粥什么的。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闻着菜里的油味,突然就心里烦闷胃里泛酸,再也忍不住的冲到外面吐了起来。
  几个妇人闻声立刻围了过来,又是帮她顺气,又是递水的,都十分的担心。
  “姑娘是吃不惯我们的饭菜么。”一个妇人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还没吃呢,不是你们做的有问题,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在妇人们的搀扶下,她强撑着站起来,然而头却一阵眩晕,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她看见容非一把将她抱住,他嘴里说着什么,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然后,她感觉自己开始下坠,不断的下坠。
  她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但身体却软的像棉花。
  似乎,她要一直向下掉了,就在她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感觉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住了她。
  她想看一看是谁这么好心,可眼皮实在是太重了,根本睁不开。
  醒来的时候,她首先闻到一股松香,接着好像听到了李为的声音,他在说:“灵力太强大,必须加多次数。”
  什么灵力?什么提前?她现在是回到了寒江雪么?
  正疑惑的时候,又听见容非的声音,只听他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