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的倒不少。”
“柴长老,就是他,将我等伤成这样,我已说了流云宗在此,可他却不以为意,丝毫没有把流云宗当回事儿啊,这分明是打流云宗的脸,打你的脸,打韩家的脸啊,还望长老击毙这小兔崽子,为流云宗证名,为……”
“闭嘴,你韩家什么时候成了我流云宗的脸面了?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少宗主保你,老夫才懒得管你。”柴长老打断了韩资的话,怒道。
“是是是……柴长老说的是……”韩资不敢再言语,躲在柴长老身后,用眼神告诉凌天“必死无疑”
凌天到懒得解释,少宗主保韩资,他要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就可以去死了。
“你既然侮辱流云宗,就要付出代价。”柴长老摸了摸胡子,开口道:“这样吧,你接我一剑,接得住,此时就此揭过,接不住,生死有命。”
“合着你们理亏,还要我接你一击,脑子被驴踢了不成?”凌天腹诽,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悦。
“前辈金丹修为,晚辈只是小小化境,差别之大,犹如云泥,若是传出去,与前辈名声有损,我不能接。”凌天开口道,这些冠冕堂皇的宗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清誉,如此这般说辞,看那老头怎么应答。
“柴长老,不要中了这小子的奸计,这废物巧舌如簧,白的能说成是黑的,黑的能说成是白的,柴长老,不如直接斩杀了……”韩资听凌天这般说,急忙扇风。
“聒噪,老夫如何办事还需要你来教?”柴长老盛怒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若不是少宗主让你活着,你已经死一百次了。”
韩资一声不吭的飞了出去……
“老夫把修为压低到化境,只用一拳,这样既不失身份,对你也公平,如何?”柴长老显得有些不耐烦。
“公平?公平被你妈吃了不成?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凌天暗怒,却开口道:“如此也好,那先说好,接下了,此事一笔勾销,休得秋后算账,流云宗同辈之人见我必行大礼,接不下,我死了算了,这个彩头可好?”
凌天这般说,也是想试试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准,化境后期巅峰,对于缺少战斗经验的他,到可以试试,大不了遁入玄黄珠内,又怎么会死?怎么算都是自己赢面大。
“恩……可以,老夫这般注意还是可以定下的,看掌。”柴长老倒不含糊,话音刚落,右掌便伸了出去。
那是一掌略有些苍老的手,只是张开,周围的灵气像是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涌入其中,只是轻轻一推,一个大手印在虚空中形成,缓慢的朝着凌天推来。
凌天想躲,却躲不开,这手印看似很慢,却是转瞬即至,一快一慢,极易形成错觉,从而无法形成最有效的防守,这老东西,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凌天双拳紧握,灵气在周身疯狂的运转。
“崩山”
“轰……”无形手印与凌天双全相撞,将原本裸露的土地直接掀起半丈,周围的灵气瞬间紊乱,发出沉闷的而破裂之声,周围的树木齐齐断裂……
凌天只觉双臂像被撑爆了一般,丹田之内灵气已然不多,四品回灵丹不知道何时已经含在口中,牙关一咬,充裕的灵气急速的充斥这双臂。
衣服已经被掌上的灵气刮的不成样子,破碎不堪,青丝飞舞,脚下不动,身形却在不断后退,脚下留下一条长长的沟壑。
十丈、二十丈、四十丈、八十丈……
“崩山,给我破……”
凌天双目通红,收了左臂,右拳之上灵气汇聚到了中指关节处,朝着无形之掌的掌心捣去。
“轰”
一股闷响,凌天于一百丈处停了下来,无形之掌消散,鲜血从十指之间流出,痛彻心扉,这情形,比韩资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可能?”柴长老惊诧万分,他将修为压低到了化境,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化境后期巅峰,就算是筑基初期,未必能扛得住他这一掌,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但却是从一个压低了修为的筑基修士手中发出,又岂是一般化境巅峰可比?
可随着凌天的僵持,柴长老脸色不断变化,从志在必得到有些怀疑,再到诧异,眼前的少年,带个他的震撼,一点也不亚于那些大宗们的天才。
“我赢了。”凌天大口喘着粗气,说出了三个字。
柴长老眼中精芒一闪,目不转睛的看着凌天。
凌天心中暗道不好,若是现在那老东西动根手指,自己必死无疑,怕是连进入玄黄珠的时间都没有,倒是姜还是老的辣,失算了……
“凌天……”一双纤手突然出现在身后,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稳稳扶住。
凌天知道是唐蓉到了,这比斗看似漫长,实际从张平出手到现在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从唐蓉发现到赶来,虽说是慢了些,但毕竟赶来了。
“你受伤了?”凌天看着唐蓉嘴角的血渍,不禁心头一紧,原来是被拦住了,流云宗,果然够狠。
“没事,你能撑住吗?”唐蓉摇了摇头,反问道。
“暂时还死不了。”旋即凌天看着柴长老:“不送……”
柴长老嘴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了唐蓉腰间的玉佩,顿时脸色煞白,像是遇见鬼了一般,转身抓起韩资,眨眼消失不见。
这是唐蓉第一次将这玉佩待在身上,她只知道这个玉佩很重要,自己被一个白衣女子偷袭,她知道如果不带着玉佩,怕是再也带不成了,看到柴长老落荒而逃,更加肯定了这玉佩来历不凡。
“扶我过去。”凌天看着躺在地上的王轲道。
唐蓉心疼的看着凌天,柴长老那一击之前,她已经来到了战场,看到地上倒下的五人,对凌天早已是另眼相看,那一掌,就算是她也挡不下来,可凌天却硬生生挡了下来。
凌天的实力,远比她想象的要高。
二人缓步走向了王轲,风萧瑟,远处还在震荡的树叶缓缓从树上飘落,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落了下来,仿佛没了根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