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因为5号的能力关系,我还可以听到5号正在和太宰治说话的声音。
5号:为什么1号会叫你太宰先生?因为他很特殊,所以可以叫你不一样的名字。
太宰治想了一下,竖起手指,煞有介事地说道:“这讲起来很复杂,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我稍微能够感觉到太宰治似乎从池袋开始到现在,已经变得不太一样了。这个不一样,很难用言语形容,可能真的是织田先生那句让他去帮助更多的人改变了他的心态也不一定,没有像之前那么乖戾?
又或者,是因为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不得不铲除的卧底里面铲除掉,太宰治才会这样的?
我又不是太宰治,又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
只是,稍微有些无法适从的感觉。
这个时候,2、3、4号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起来:“原来如此。”
(……)
生活偶尔也会出现这种能够想要屏蔽他们的想法的时候。
*
6号的身体是第一批的克隆人,受限于几年前的技术问题,他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每次重复身体的新陈代谢,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毒素。而毒素积累过多会压迫他的内脏,引起身体器官机能不全。
这个缺陷在首批克隆人里面都出现了。
所以第一批克隆人在短期内需要耗费的调养费用,要比想象中的高,于是很快就投入了高消耗的实验室里面。6号是那群克隆人里面的非淘汰者,但还是需要在营养舱里面长期中和身体存在的毒素。
“Leader,晚上好。”
6号听到营养舱舱门打开的声音后,用着自己的气音,不缓不急地轻声说道。
“我以为您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的靠坐在营养舱上回应道。
我命令4号和5号在我和6号交流的时候,禁止使用自己的能力。我不想让我和6号的交流让他们几个人都知道。此刻房间里也只有我和6号,我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只有实验室供电的指示灯在发出黄绿色的光亮。
我们对话很多次都是这种环境里进行的,声音又轻又冷。我在横滨夜里听到下雪的声音的时候,总会想起和6号深夜交流的画面。
“您见过,从笼子里飞出去得到自由的白鸟还会自己飞回笼子吗?”6号睁开眼睛,在夜里可以看到他暗金色的瞳孔有着微微的金光,大概是周围也有光的缘故。“当然,被完全驯养的除外。”
我没有开口。
但6号继续说道:“您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吗?”
3年前,我开始设计自己在WR死亡,为的是自己死遁逃开这个实验室。然而,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朝着我而来的生活才正式开始。我有一批克隆人,而且会将我的思维模式复制给特别挑选出来的1号。
这个1号,既是克隆人的司令塔,也是克隆人的安全装置,同时也会承接我的思维模式。现在,我的角色是通过对他们洗脑产生的,
其实,一开始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所谓。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也会有我自己的日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结局只需要我自己活下去就可以了。然而拿到我思维模式的1号设计把自己的脑电波频率安插在我日常的生活程序软件里面,我和1号拥有了同步意识和同步思维——
我每天都在经历各种死亡。
因为无法顺利成功植入异能的;
因为生化实验的;
因为能力暴走的;
因为身体缺陷的。
……
我很少会体会厌恶的心情,就算是1号对我做了这种事情,我最多为我的失败和疏忽感到轻微的挫败感。而想要停止这些同步思维,需要做的只需要阻止1号。因为我的大脑并不是直接和他们的大脑信息连接在一起的。
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结果慢慢地,三年过去后,我成了1号,面临必须要中止克隆者的所有实验的局面。
……
“我刚来的时候,看到杂志上提到了幻想御手,这应该是基于大半年前木原春生的共感性论文上发展出来的产物。”我不断打算和6号继续绕弯子,直接问道,“你这些年因为异能,在各种实验所走了一遭,应该知道一些情报吧。”
6号简单地说道:“因为您离开前,曾经中止过超级计算机树状图设计者对于任何新实验的演算申请,其中也包括木原春生研究员的。
她已经为拯救数年前在研究能力者结晶实验中陷入昏迷的孩子们苦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