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请您表态决定,断绝与云城一脉的关系!”
“云城一脉,狼子野心,绝不能让对方,有机可乘!”
“事已至此,您作为家主,若是不做出选择,将来必然连累主脉!”
一众主脉成员,见状齐齐开口。
陈卓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此情此景之下,被算计得束手无策。
“大哥,您该不会是担心,太祖误会吧?”陈卓玲适时的提出疑问。
“太祖那方面的问题,根本无需担心,我等同于是子孙后人,即使是再怎么样,太祖也不会出手,将我们尽数除去,而且照我看来,太祖有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或者是受到云城一脉的蒙骗,所以才这般偏袒,等他明白过来,自然理解我们的做法,除非...他是假糊涂,真偏心。”陈卓成信誓旦旦的说道。
面对着这种情况,陈卓尔越发无奈,深深的感到一阵无力。
这招属实是太高,已经利用主脉的群体意见,来进行架空!
就在这时。
一名中年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中年女人一到,全场肃然起敬!
陈卓尔如同见到救命稻草,马上眼前一亮。
“大嫂!”陈卓玲毕恭毕敬的问候一声。
“大...大嫂。”陈卓成脸色一变,不禁微微低头。
眼前这位中年女人,乃是陈卓尔的结发妻子,主脉的正房夫人,吴忧!
陈卓尔能够稳坐家主之位,确实离不开陈卓成和陈卓玲的兄妹之力,但是更大程度上,也有贤内助吴忧,为其推波助澜。
吴忧的正房夫人地位,在整个主脉当中,同样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上上下下无人不服!
真要说起来,陈卓尔在主脉固然威望不俗,但是在信服力这方面,还远不如吴忧这个正房夫人!
“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吴忧虽人到中年,却容貌端庄,大气非凡。
“大嫂,二哥他在云城一脉,受了莫大的排挤,足以证明一切,既然大哥做不了决定,不如就让大嫂你来做决定吧?”陈卓玲显得极为遵从,乃至是发自内心的钦佩,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
“大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必须一致对外。”陈卓成硬着头皮上前,深知吴忧这个大嫂,很难对付!
“一致对外?”吴忧挑起眉毛。
“不错,事已至此,主脉必须一致对外。”陈卓成说道。
“什么是外?”吴忧眯了眯眼。
“这...”陈卓成一时答不上来。
“我炎夏陈家与云城一脉,皆为太祖血脉,又岂能两极分化,如此而为?你说太祖偏心,就算是真的偏心,那又如何?云城一脉本就不如主脉,多偏心照顾一番,难道还有错?再说了,主脉非但不体谅一番,还要为此斗争,这才是真的在给太祖丢人!”吴忧说得斩钉截铁。
“大嫂...”陈卓玲咽了口唾沫。
“我丈夫陈卓尔,乃是主脉家主,你们不但替他分忧,却还要逼他选择,你们指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吴忧气势凛然。
一众主脉成员,不禁面面相觑。
纵然是陈卓成,此刻也被吴忧的这股气势,压得讲不出半句话来。
“你们说太祖糊涂?呵呵,太祖活了那么多年,岂会糊涂?太祖的本意是,让我们这些做大的,来帮助做小的,却有人在这里颠倒黑白,扭曲是非,故作委屈,到底谁才是狼子野心!”吴忧正颜厉色的斥责道。
“陈国栋的事情,我没做错吧?”陈卓成咬咬牙。
“你不但错了,还是大错特错,家规固然需要维护,但不是像你这样维护的。”
“况且家规是太祖定下,既然太祖已经网开一面,我们作为小辈,就应该遵从太祖的意思,而不是给太祖制造麻烦。”
“甚至我说难听点,主脉能延续到现在,全是太祖的功劳,你们身上流的血,都是属于太祖的,就算太祖偏心到,真要把主脉取代,那也是太祖的权力,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不,这些是太祖给你们的,太祖自然有权力收回去!”吴忧话语回荡,铿锵有力!
说完,吴忧已经走到了陈卓尔的身旁,四周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陈卓尔使了个眼色,暗暗抛去感激的目光,直接顺水推舟的说道:“夫人说得没错,太祖在上,我等小辈,必须无条件遵从,任何事情的取舍,也都要按照太祖的意思,而不是私自乱来,这样才是真正在冒犯太祖的威严!”
“貌似...有点道理。”陈卓玲若有所思起来。
一个个的,也相继露出赞同之色,局面瞬间反转。
“可是我受的那些委屈,也不是假的啊!”陈卓成不甘心。
“你那也叫委屈?仗着主脉的身份,在人家面前指手画脚,指点江山,人家不同意,你就受委屈了?你把人逼死了,云城一脉都没说过一句自己受了委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你不是委屈,而是自视甚高,自觉高人一等,或者说...你只是借着这些理由,要故意将关系弄得水火不容,然后从中谋取利益而已。”吴忧沉声开口,有些话陈卓尔不合适说,便由她这个大嫂来说!
陈卓成顿觉得万般憋屈,在直面着吴忧的强势气场,居然转眼落了下风,找不到半点反击的余地,心里快把吴忧骂了几百遍不止,表面上却不得不做样子,说道:“咳咳咳,大嫂,看来这次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够肚量,等到太祖归来,我再给他认错,但你说我谋取利益,这就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