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主脉的情况,陈风了若指掌,也很清楚陈卓尔,为了保证主脉稳定,不起争斗,与陈卓成定下了十年让位之约,但是陈卓成这个小辈,不论是从哪里看,都是不怀好意。
并非陈风妄自猜测,以偏概全,而是经历了太多变故,九千载风霜的沉淀之下,让他具有格外敏锐的直觉与判断力。
一个人是好是坏,陈风一眼便能看出!
陈卓成好端端的,借着云城一脉的问题,故意以赔礼道歉的形式,直接汇款十亿资金,这背后如果不是别有用意,那么陈风这九千年以来,等同白活。
“云城一脉之事,乃是我特意考验,何须主脉插手?你要赔礼道歉,还是等到我回归京都,带着云城一脉上门的时候,你再好好道歉吧!”陈风直截了当的挂断通话。
陈明雪往前凑近几步,诧异道:“老祖宗,刚才莫非是陈卓成打电话来?”
“无需多问,做好你们的事,我不止要结果,我也要过程。”陈风淡然回应,不想在陈卓尔的问题上浪费口舌。
会议很快结束。
为了加快云顶商区的项目,整个天利集团,全员齐动。
陈风带着林依云,重新回到了大院。
“祖上,您辛苦了,喝口茶吧。”林依云毕恭毕敬,双手端上一杯热茶。
陈风伸手接过茶杯,淡淡的抿了口,然后将茶杯放下,定定的看了看林依云。
“祖上,您这是?”
林依云被这奇怪的目光,顿时盯得有些脸红,下意识的眼神躲避开来。
“你觉得陈卓成,此人如何?”陈风问道。
林依云这才稍微恢复正常,稳住心神,说道:“经过前后那么多的事情,在我看来,陈卓成虽然是主脉出身,但是人确实不怎么好,说难听点,就是坏,坏得彻底,坏得冠冕堂皇,坏得一脸正义,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直接杀了,你觉得如何?”陈风挑起眉毛。
“这样倒是有些不妥,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功劳在身,即使我们知道他一肚子坏水,但是主脉的那些人,未必这样认为,反而还是会引起不小的矛盾。”林依云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陈风双眸一闪,浮现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林依云咽了口唾沫,又哪里会听不出意思,陈风这是特意出题考她呢。
毕竟侍女这个身份,那也得有足够的聪慧,才能待在主子身边。
于是,林依云立刻飞速运转脑海,说道:“如今您身在云城,诸多事宜缠身,暂时无法回归京都,所以处置陈卓成的问题,只能回到京都之后。”
“那你认为又该如何处理?”陈风勾起嘴角。
“收其权力,贬其身份,如鹰熬之,如法炮制!”林依云出口成章的答道。
“好一个如鹰熬之,但是你把陈卓成当成雄鹰,那就未免太过高看了些,他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羽翼未满,杀鸡又焉能用牛刀?”陈风笑道。
“那祖上,您认为如何才是最为妥当?”林依云微微弯腰求问。
“无需收起权力,更无需贬其身份,只需在陈卓尔的身上,多加重视,陈卓成自然难以忍耐,露出狐狸尾巴。”陈风淡淡道。
“对啊,我怎么想不到呢?这个陈卓成比谁都要想当上主脉家主,他耍了那么多的花招,全部都是为了将来做铺垫,只要您到了京都以后,事事维护陈卓尔,那么陈卓成肯定就忍不了太久,而到了那个时候,也能将其以儆效尤,彻底除之后快!”林依云一拍额头。
“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迟迟没有着急,对陈卓成下手的道理了吧?”陈风悠然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依云明白了,您身为长辈,也要维持小辈之间的平衡,出手也要衡量利弊,而不是独断专横,否则一群小辈,以后也必然会进行效仿,导致家族风气大变,继而影响家族的延续!”林依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暗叹陈风所想之事,可谓长远。
如果不是陈风这么一指点,恐怕林依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不得不说,活了九千年的人,果真是‘老谋深算’!
当然,在林依云的理解中,用老谋深算来形容陈风,并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词!
“悟性不错,但是还差点聪慧,好好待在我身边,将来未必不是一个可造之材,只是有件事情,我之前一直没跟你说过,现在我想跟你说清楚。”陈风忽然话锋一转。
“祖上,您请说,依云听着。”林依云微微低头。
“作为侍女,要尽一生之职,今后你不可再外嫁于人,要永远守在我的身边,你可愿意?若是此刻反悔,还有机会!”陈风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听到这话,林依云当场愣住。
原来做侍女,不但要天天伺候,还一辈子不能嫁人??
“你若是已有心上人,最好现在当面说清,免得耽误终身,将来后悔莫及,你若是选择顺从于我,那便要断了其他念想,你用一生供奉,那我便予你一生平安。”陈风难得的语重心长。
“心上人?”林依云屏住了呼吸,那张俏脸,再次泛红,心脏如有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