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季斐的手生得很漂亮,骨节分明又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应该去弹钢琴,拉小提琴,拍广告,各种高大上的轮着来都适合,但总而言之就是不应该干眼下这事。
季斐一直没有说话。
但许琛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掌在收紧,几乎是紧紧地包住了他的脚。他浑身都不自在极了,忍不住要抽回脚,这时季斐才抬眼道:“沾水了,帮你擦擦。”
语气冷静清淡,就像在问你吃饭了没。
许琛不动了。
他决定眼观鼻鼻观心,默念大悲咒,省得自己老在屁大点事上唧唧歪歪。
季斐这才又垂下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大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许琛脚侧突起的骨节。
脚踝好细,季斐想。
不过他向来知道适可而止,很快就擦尽了水松开了手,起身也坐上沙发。
身侧的位置微微凹陷。
许琛一骨碌把脚缩回来,压在大腿根下盘着,脚腕处甚至还有些微微发烫。
“干嘛啊这是,一会自个儿就干了。”
“水挺凉的。”季斐低头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你刚进去又没穿鞋。”
“太夸张了。”许琛摆摆手,扬着眉毛似乎还挺得意,“我身体好得很,大冬天跳河冬泳也就是打个几个哆嗦的事情。”
“夸张么。”季斐忽然偏过头,朝许琛稍稍倾了倾上身。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对许琛好,本就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许琛一噎,对方这么认真地反问,倒让他一下子有些接不上话。
不过许大少爷还是决定前后贯彻统一标准,不要伸手打自己的脸:“......有一点。”
“我是怕你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