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打住打住。”
他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却还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正常:“.......我哪有害羞,靠,老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害羞这两个字怎么写。”
“是吗?”季斐说着,忽然抬手伸过来,指尖先落在耳骨上,然后往下轻轻地捏了捏耳垂。
往常白皙小巧的耳垂现在一片通红,像涂了一层靡丽的胭脂,就和他那张杂志图上一样,甚至可能还要更红一些。
这个动作太突然了,许琛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他说话,声音很低:“可你的耳朵好红。”
现在不过晚上九点出头,福利院还没有彻底安静下来,不远处的小楼里零星亮着灯光,风声虫鸣融在沉沉夜色里。
被无数个“红”字砸到断电的大脑主机终于重新被连接好,只不过还噼里啪啦地漏着电火花,手脚都有点飘。
等到意识终于开始运转,许琛突然大喊一声炸起:“我想去卫生间,先走一步!”
说完就一溜烟直接就跑走了,衣角被身侧的风带得飞起来。
上楼,开门,进浴室,再反锁,直到背靠上门,许琛才握着门把喘起来。心跳剧烈地陌生,也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季斐醉没醉他是搞不清楚了,只是知道,要是他再不迅速逃离刚才那种情境,可能会臊死。
洗澡好了.......他对自己说。
洗个冷水澡顺便洗洗脑。
许琛从头扯下自己的衣服,脱得有点急,然后打开花洒就站进淋浴室里。
秋日里有些寒气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从胸膛烧到喉咙的那阵热气终于消退了些,许琛在浴室里呆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关水,换好已经放在浴室里的换洗衣服走了出来。
季斐正坐在桌边,听见声音抬眼看过来,问:“洗好了?”
许琛眼神乱飞,讪讪地“嗯”了一声,又说:“你也快去洗洗吧,洗完好睡觉。”
我操。
这他妈说得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