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抬眸看她,眸子微微一闪:“你觉得我跟北瑶,还有可能吗?”
顾小夕一顿。
她抬眸看他,眸底带着一丝不以察觉的愤怒:“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你跟北北还有可能?”
“顾小夕,我不是让你来嘲讽我的。”宁景有些生气。
“你跟北北没有丝毫可能了。”顾小夕话语说的绝对,“现在没有,以后没有,一辈子都不会有。”
宁景不满她这句话:“你又不是北瑶,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可能?”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来问我干什么?”顾小夕冷嘲一声,对于他这个人真的是喜欢不起来,“你问你自己不就行了?”
宁景拳头陡然一紧。
若不是考虑到这个人是北瑶的朋友,聂霆深的女人,就凭这些话,他就应该将她暴揍一顿!
“我是让你理性分析,不是让你戴有色眼镜来回答这个问题。”宁景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自己以前的错,“我承认我以前对北瑶是不好,给她的伤害也很多,但我现在已经改了,我会好好对她,将以前的全部弥补给她。”
顾小夕眼底是冷的。
她是真的讨厌宁景。
宁景也知道对方不怎么喜欢自己,还是继续说:“不是有人说,爱一个人,就先伤害她,因为愧疚才会更加珍惜吗?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也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加倍对她好,这难道不好吗?”
蹭。
顾小夕站起来了。
她看着宁景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这个人,是怎么没有任何负担的说出这句话的。
宁景拉住她,话语多了几分恼怒:“顾小夕!”
“那我只能为你可悲。”顾小夕嘲讽,话语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伤之深,痕难灭,不管你现在做的再好,北北跟你也回不到好的时候。”
这是什么渣男垃圾!
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宁景对于这句话不满意:“人犯了错,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吗?”
“你那不是伤害。”顾小夕心里都是凉的,“是置人于死地。”
但凡当初宁景肯对北北好那么一点点。
北北也不会那么绝望。
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那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宁景脑袋嗡嗡作响:“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顾小夕话语很冷,“去年年底的时候,北北自杀前给你打了十个电话,你给的回应是什么?”
“你对她说,以后别再跟我打电话,也别给我发消息了,你那些无病呻吟,负能量也别带给我了。”顾小夕说起这些话,心脏都在一点点的抽痛,“既然不愿意做她的依靠,现在就请你不要打扰她。”
让北北彻底放下宁景很难。
但也比再一次将她推入深渊要好的多。
宁景指尖重重滞了滞,喉咙这一刻干涩的厉害:“我愿意弥补。”
顾小夕拒绝的干干净净:“不需要。”
顾小夕走了。
宁景还在那里。
脑袋里回想着当初跟北瑶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到北瑶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孩儿很干净,很温柔,相处起来很舒服。
他便跟她聊得很开心。
很多事情两个人一起分享,开怀大笑。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从北瑶给他告白那一刻开始的吧。
人的劣根性,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珍惜。
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是好好将人追回来,然后两人好好相处,结婚生子。
可在北瑶给他告白的那一刻,说喜欢他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女生跟其他女人一样,没有挑战性,没有意思。
那段时间她也总是说一些负能量出来,他便开始厌烦她。
再加上。
有朋友说娱乐圈的人都不太干净,容易跟公司或者投资商产生一些不干净的交易,他对她的看法便越来越差了。
以至于后来对她都非常的不好。
现在想想。
北瑶那个时候多么的喜欢他,才愿意对他吐露心声。
那可是连顾小夕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曾有的待遇,就这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给作没了。
这么想着,心里愈发的沉重。
他给聂霆深打了一个电话,知道他在帝业集团后,便去找他了。
帝业集团。
聂霆深将莫临程叶还有南若枫都叫到了办公室里。
面对自家boss/哥这个阵仗,三人表示有些承受不住。
程叶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boss,您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吗?”
“什么让的婚礼让人印象深刻。”聂霆深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低沉着嗓音缓缓问道。
“这个……”程叶支支吾吾的说着,“我们几个都是未婚人士,没经历过这些……”
南若枫跟着点头。
莫临一本正经的开了口:“我知道。”
程叶和南若枫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直觉告诉他们。
莫临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聂霆深没注意这些,现在他的满脑子都是跟顾小夕的甜甜蜜蜜:“说来看看。”
“搞砸的婚礼。”莫临说的可正经了。
聂霆深:“……”
程叶和南若枫:“……”
偏偏莫临对此还不自知,继续正儿八经的说着:“当初参加过一个婚礼,新娘的前任未婚夫来搅局,新郎不敌,被对方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然后把新娘打晕带走了。”
众人:“……”
“这是我参加过,看过这么多婚礼以来,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婚礼。”莫临觉得自己说的很对,“boss,您若是想要印象深刻的话,我们可以陪您演一场戏,在您和总裁夫人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们三个来抢婚,您来拦截,我们假装不敌被您打倒,我保证,这个婚礼一定会印象深刻。”
聂霆深:“……”
聂霆深深邃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心里升起了无数种将他扔出去的想法。
“boss,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莫临不自知的问着。
“需要假装?”聂霆深低沉沉的嗓音带着些许嘲讽。
莫临眉心一蹙,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