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在缓慢的进行中,没有什么别的异常,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是看起来像是务农的人,看起来就很朴素,没有什么动手的理由。
或者说也没有什么动手的力气,来回的人都是五六十岁的人,这辆车上的杜凌所在的车厢里面,经过杜凌的观察,就只有他自己和对面戴墨镜的男人,两个年轻人。
而且戴墨镜的人的年龄也应该要比自己大。
“坐车真的累,好像动一动,但是不能暴露自己,哎,痛苦。”那时候还小的杜凌,虽然已经开始有一些小小的任务在执行中,但是毕竟没有完全的成熟。
所以对于这些有耐力的事情,还是不能够完全的克服自己,也坐了十几个小时,开始身体和心里都有些不爽了。
杜凌和其他人的区别也许就在于,虽然那时候小小的杜凌会抱怨,但是还是会坚持完成自己要做的任务。如果是同龄人的选择,大概早就放弃了。
那个年纪的人,还不懂什么叫做责任感,只是杜凌天生就带着的责任感让他虽然感觉痛苦,但是还是都默默的执行下去了。
从杜凌开始默默的接触特工这一特殊的工作以后,不管是大大小小的任务,杜凌每一件都认认真真的完成了。
有时候也许是任务真的狠艰难,就比若说这一次的任务,杜凌从来没有自己坐过这么久的车,在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杜凌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
因为在杜凌的眼里没有这个二十六小时的概念。
只有在接触到这个真的二十六个小时,杜凌才感觉当初有点夸大其词了,但是自己已经答应的任务就不能不去完成了,所以只有忍受。
小小的杜凌那时候就知道,每一次艰难的任务都是对于自己更好的磨练,所以即使困难,自己也都迎难而上,并且都尽心费力了。
体力上实在是支撑不住的杜凌,已经开始有一些困意了,这时候已经进行了二十个小时了,这时候正是凌晨,大家都呼呼大睡的时候了。
车厢里面的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也从白天的闲杂交谈变成了睡眠,整个车厢看起来都十分的安静。
困意再次袭来的杜凌,决定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自己还不敢完全睡过去。
“刺——刺——拉”
被小小的刺耳的声音给吵醒,杜凌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只是过去了二十分钟而已,但是自己已经完全睡沉了。
杜凌在心里想,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下次不能睡的这么熟了。
不过刚才的声音是什么,杜凌看着对面,应该是有人碰到了编织袋的声音,编织袋因为形变发出来的声音。
杜凌警惕性一下就上来了,看着对面,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脚下,杜凌也偷偷的跟着看车厢的地板上。
好像是有一些水迹出来了,但是好像也不完全是透明色的,因为车厢的地板上有颜色,所以没办法辨认这个液体到底是什么,至少那时候的杜凌不能确认。
可是看见这些不同寻常的水的戴墨镜的男人,好像突然就暴躁了起来,自己的脚上沾满了这种东西,他提起来一只脚,用一根手指擦上来了一点那种不明液体。
在自己的手指上看了看,好像是红色的痕迹,好像并不只是简单的水而已。
他神情有些错乱,但是杜凌看到他手指上好像就是血迹的样子以后,自己开始装睡,先伪装好自己,再去观察目前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面就是不能首先暴露自己了,看见了任何情况都要淡定,不要发出什么太过于反应大的样子,这样才是一个特工应该有的素质。
杜凌那时候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已经懂得这个道理,在真的遇见了那天的情况下,自己也做的非常好,首先就伪装起来自己,不让带墨镜的男人对自己先有什么怀疑的心情。
一路上都没有睡觉的杜凌,此时睡一会儿,这个时间,这个道理,应该都能说得过去,所以戴墨镜的男人也都并没有怀疑。
只是戴墨镜人男人突然就摘下来墨镜,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确定了以后,突然就发怒了。
“你袋子装的什么东西!”突然就严格的转向旁边的那对夫妻,狠狠的问着他们。
对于如此凶狠恶煞的男人,这对夫妻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迟疑了一下,说:“没错,这都是冷冻的已经死掉的小鸡。”
听到这样回答的男人,暴跳如雷,急忙把推在外面的大大小小的东西,疯狂的丢在一边,看起来怒气值已经达到巅峰,最后拿出来一个箱子以后。
暗中观察的杜凌看出来这是一个大小大概为二十寸的黑色,帆布箱子,可是地上露出的血迹已经感染到箱子的三面上,而且看起来已经浸泡了好久了。
男子又摘下来墨镜,自己用手亲自的查看了箱子被浸泡过的程度,看到自己的箱子已经完全湿了,这样一来,里面的东西一定已经也跟着湿了。
戴墨镜的男人把箱子一丢,把那个男人的领子抓起来就问:‘你是那边派过来的吧,所以你们是故意的吧。’
男人露出来一丝诡异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一定有什么牵扯,有什么瓜葛。
看到男人带着领子就被抓起来,一边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就拿出来一把刀狠狠的刺向这个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躲闪的及时,并且力大如牛,用手中的男人的身体阻挡了这个刀的袭击,刀子上应该是也涂了一种毒药。
被刺中的男人,几秒钟以后就开始全身发绿,口吐白沫了,已经挡过刀子的男人被戴墨镜的男人给丢在地上。
当然那个女人也跑不掉了,戴墨镜的男人看起来十分愤怒,又是一把抓起来这个女人,把她举过头顶以后,狠狠的摔在地上,连车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