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玩家一天下来算是被玩儿坏了,到了下午便无精打采的回房休息。
陆清嘉倒是遵从安导演的吩咐,搞了些相关案例报纸书籍,下午又和附近的老头老太太唠了会儿嗑。
回来的时候带了塞满荷包的花生糖,还有几截香肠跟一块腊肉。
不过陆清嘉倒不至于为了交差占老人便宜,进门替他们通了通下水管道,还帮他们买了新的空调滤网换上。
这样一来开空调房间里那股难闻的味儿小了很多。
陆清嘉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在三楼的楼梯间碰到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儿挺瘦,眼睛却很大,圆溜溜的,盯着陆清嘉手里的腊肉流口水。
陆清嘉寻思这年头猪肉涨价不光是人,连鬼也不好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荤,看把人孩子馋的。
正要招小孩儿过来,就出现一个长相柔弱的妇人,不好意思的把小孩儿牵走了。
美女房的人感应到陆清嘉回来,出来接他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对母子离开。
颇有些惋惜道:“那是赌棍家的老婆孩子,也是可怜,赚点钱全被赌棍拿去赌了,家里吃饭都见不到荤腥。”
“以前我们活着的时候,会经常带点汉堡炸鸡和打包外卖给那孩子,不过他妈妈太客气了,每次都会特地上门给我们钱,我们也不好意思。”
“后来赌棍跟人赌钱,把老婆孩子都输出去了,一伙儿地痞流氓天天上门骚扰,要拉他老婆去卖,一家人就干脆自杀了。”
说完呸了一声:“我承认啊,咱们死后这栋楼的住户运势都走下坡路,不过赌棍这家绝对赖不上我们。”
“摊上这么个赌的,一家子早就毁了。”
陆清嘉没说什么,倒是把手里的吃的全给了小语:“这个你们能不能吃?”
女鬼道:“能,指名道姓是给我们就能。”
*
快到深夜的时候导演和赌棍玩家才回来,导演抱着自己的摄像机一脸兴奋。
赌棍脸上的表情也挺惬意,毕竟他虽然现实算不上赌鬼,但也挺喜欢打牌,一天下来玩得挺痛快。
导演检查完其余几人的完成进度,颇为满意,吃完饭便回房休息了。
赌棍玩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递给陆清嘉:“喏,你要的。”
陆清嘉摇摇头:“你先带回房间玩着吧,我一会儿下来找你。”
赌棍玩家不明所以,但也听从安排回了房。
扑克是还没有拆封的新的,赌棍玩家撕开塑封,倒出那副牌。
一边静等着陆清嘉,一边百无聊赖的洗牌。
洗着洗着发现情况不对,这牌路也太漂亮了,在他手里流水般顺畅,如臂指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澳门有着三十年以上从业经验的性感荷官。
赌棍玩家头皮一麻,满满的松开掌控着扑克的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纸牌竟然在半空中灵活有序的飞舞,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
赌棍玩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拼命的回头找屋里另外的存在。
接着脖子一紧,仿佛什么东西被拽出了他的身体。
回头便看见陆清嘉手里拿着一根警棍一样的东西,顶端有一根可以伸缩的套索。
那套索这会儿套着一个男鬼的脖子,看情形就是这样将鬼拽出他的身体的。
“晚上好,我来应邀赌局了。”
赌棍玩家长松了口气,有些畏惧那个能够附身的鬼,心有余悸道:“嗨,我就说大晚上你约我玩儿什么牌,原来早料到——陆哥你果然棋高一着。”
陆清嘉无视赌棍玩家的马屁,晃了晃手里那男鬼:“不是跟你,是跟他。”
说着松开拘魂索,男鬼也捂着脖子劫后余生的喘气,忌惮的看着陆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