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听不得他说这种话,不经思考便不悦地命令他:“不许想!”
浓重的占有欲铺天盖地充满空间。
季落上前一步,低了低头,揪住简凌的小拇指。
简凌深深地吸一口气,含在肺里,久久不能呼出。
刚才季落说出那个画面,他脑子里就那么过了一下季落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
然后就差点把自己憋到窒息。
但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和季落恰到好处的软软声音一起滋润简凌的干裂心壑。
季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那个答案,但是……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做那种事。”
“……所以,你只想和我上床是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同一个结果!
季落捏捏简凌的小拇指,声音低了些,眼睛也没有抬起来,“我真的会仔细思考的,可是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讨厌。”
“……”
“我……”少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哑,他好像很不习惯说出这种话,但是仍然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你很好,哥哥,我真的知道……你比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要厉害,优秀,咳、都……”
他慢慢地说出以前藏在心里的那些话。
然后闭了闭眼,松开简凌的手指。
“没有谁能比得过你,哥哥,真的。”
简凌:“……”
男人又一次陷入迷茫。
为什么季落总能恰到好处地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下定的决心崩溃。
每一次,每一次心狠的决定,都根本没有办法执行,都会被他轻而易举地击溃!
简凌沉声说:“是么。”
听着男人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季落心脏忽然抽搐,像是被粗麻的绳子勒紧到窒息似的难受。
瘦削的少年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抬起头,与简凌对视。
黑暗之中,那双桃花眼里仿佛仍存光芒。
季落说:“我想好以后告诉你。”
说完,他不在停留,直接打开门离开了铂悦华景。
*
说不清楚刚才和男人对视时心里划过的那一阵猛烈电流是不是喜欢。
季落也没有喜欢过谁。
刚刚经历了季俊德和家里的超级风波,他需要沉下心来,冷静冷静。
然后,把这些持续十年的畸形感情,统统梳理清楚。
……
……
与季落进行短暂的谈话过后,简凌也反思了自己。
着重体现在他工作时留意到的一些事情。
淮青私学的下办学期课程临近尾声。
季落本来就不把淮青的学业当回事,自习课多,不需要上课签到,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季氏集团总部跑。
许多高层会议,季落也会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