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吃完饭后并没有各自去工作,而是在谢时青的书房中展开一场隐秘的会谈。自从薛家的事情爆出来后,有些被他们略过的小事忽然变得极为重要,谢燃幼年遭遇的绑架他们调查后查出当时的幕后指使是谢父生意场上有过纠纷的对手,当年的事情也都处理完,涉事人员皆以伏法。
但是薛家的事冰山一角,事情层层剥开却有更为隐蔽的细节。谢家三人各有各的关系网,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小事,有些线索放在当年都被掩藏过去,更何况时间久远的现在。
谢时青调查这件事费了不少时间,程秘这段时间四处奔走,加上某些有迹可循的踪迹,他们很快就发现这其中另有端倪。
“燃燃住院时候昏倒的事我调查过了,例行问询的那个医生没有问题,我的人也暗中走访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问题。”谢时青把文件放在桌上,“但是当时确实有人想要混入医院,被我留在医院住院部的几个人以及医院的人发现了。跑得挺快,问的时候供出来的人是个与公司有点小矛盾的人,看来是背后人推出来挡刀的。”
“事情有没有被发现?”谢父问。
谢时青,“没有,当时抓住人后我就换了批人在燃
燃病房外守着,看样子背后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手。”
谢父点了点头,“他们做的很小心,这些年藏得也够深。”
谢母沉默翻着资料,过了会才道,“证据还没查足吗?”
“我已经派人在着手处理这些事,谢成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部分资料还在整理,想要连根拔起没那么简单。不过有些地方还是查出来了,年轻人有些路走得还是少,往在谢和身上查出不少东西。”
谢父道,“这段时间燃燃身边的人多派点,特别是周末成人礼,到时候人也多,他们应该察觉到我在查当年的事情了,也许医院派人过去只是试探。”
谢时青,“试探我们?那确实也有可能。他们做这些事太隐蔽了。”
谢父注意到谢母的沉默,谢母之前想要自己照顾孩子的心思他知道,加上病房附近有他跟谢时青安排的人就没打算叫护工,结果谢燃昏倒在病房内的事给了谢母一定的心理压力,谢燃平时状态挺好的,谁也没想到走开几分钟的功夫就突发意外。
他看向谢母,“燃燃的梦的事我也让人跟着调查了,文件我让人发到你邮箱里,有些问题你可以再看看。”
谢母沉默后道,“我害怕那孩子以后也是这样一个状况,当年的事后他对我一向开朗,我从没想过这孩子的心理问题这么严重。”
谢燃当年发生意外后表现出来的也只有发声障碍这个问题,而他把事发当时的事情忘干净,他们想问也无从问起。谢母还在国内的时候虽然忙于工作,但跟谢燃交流的时候从未发现他有严重到自杀倾向的心理问题,但凡她当时察觉到一点问题,就不会丢下谢燃出国。
交于谢时青也是信任他,后来兄弟两闹矛盾,谢时青很少解释,谢燃一贯如常。她跟谢燃通视频的时候也没发现不对劲,但现在谢燃会变成这样,跟她的疏忽有很大的关系。
谢父不善言辞,但在这时候他不希望谢母过度自责,“燃燃什么样都有我们看着,我们能活多久就能看着他多久。”
谢父一番话后,书房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想动谢成还差点东西,但是针对谢和的证据已经查得差不多。跟爸说的一样,要动手就得一网
打尽,不能给他们留后手的机会。”谢时青把桌上文件整理到一起,“材料很快就整理好了,只是还需要点时间。”
谢燃周末成人礼的邀请函就被摆在谢和的办公桌上,他手边放着一堆资料,目光却盯着那份邀请函沉默不语。
收到谢和电话的谢二叔谢成很快就进来谢和的办公室,见他一脸沉色,主动问道:“怎么了?”
谢和思索道,“我觉得谢辉夫妇可能发现问题了。”
“你事情做得周到些就不会被发现。那两人在国外多年,国内的事都是谢时青在管。那小崽子能力虽然不错,但我们能在他眼皮底下运作多年,他没可能那么快发现。”谢二叔道,“就算谢辉跟谢时青联合查出来了,也没那么快查到我们身上。”
谢和却摇了摇头,“之前跟您生意上有过合作的那位郑齐,还记得吗?”
谢二叔对这人没什么印象,“怎么了?”
谢和道,“刚回S市的时候我在宴会上遇到过他,跟他算是有过几次来往。谢燃住院的时候我借他名义派人去医院过,但是人被谢时青安插在医院的人拦下来了。”
谢二叔并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谢和这么一说顿时严肃起来,“你既然借那人的手去行事,应该有做准备防止被查。还是说你漏掉什么被谢辉查到了?”
“谢时青查到郑齐身上,已经在暗中施压对郑齐下手。”谢和微微皱眉,“郑齐不长久了,谢时青不会放过他。”
谢二叔皱眉,“要么给点好处打发打发就过了,要么就直接动手。”
“打发事小,我做的还算周密,我本以为谢时青查到郑齐就会停手,但是……”谢和从文件堆中抽出一份文件,“我插手的几家公司,今天被查了。”
谢二叔皱眉,看了下文件,“这几家公司本就不景气,趁早收手。这未必跟谢时青有关。”
谢和看着那份邀请函,“真的这么简单吗?”
谢燃的成人礼定在周末谢家老宅举行,邀请的是谢家亲友以及谢父谢母生意场上的朋友。谢燃当天是跟李管家提前到老宅,这还是他穿书之后第一次到这边来,穿书这么长时间,从一开始只有平淡的文字剧情介绍,到现在走在路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