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张了张嘴,咽下嘴边那些劝导的话:“殿下,雪势大了,咱们走吧?”
郑扶不甘心地抬头望了眼凛春侯府的金字牌匾,他又何尝不知,想要萧东陵,就得先踏碎这块匾额呢?
寒冬呼啸,他打了个寒颤,蓦地想到俊秀如玉的凛春侯似笑非笑望向他的眼神,冷意从脚底板爬上脊背,他屈辱地重重呼出一口气,恍惚要呼出内心近乎羞耻的恐惧。
淮纵杀名远播,在鸾国有国之基石的名号,战场之上指挥千军万马更是游刃有余,此人的确可怕,他按捺下躁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缜国太子在风雪中离开,侯府,身在书房的萧行看着心上人的画像,脑海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在梅山的一幕幕——
淮纵的笑和淮纵洋溢在眉梢的风流倜傥,梅树下的动情长吻,包括离开前信手折下的梅枝。
放下画像,她翻开一本兵书,从里面如愿找到经过特殊处理的干梅。
她笑了笑,这人细心起来试问谁能无动于衷?连那样私密的事都要替她亲力亲为……
萧行怔在那,脸颊晕开两抹好看的红霞,那夜记忆深刻仿佛融进了骨子里。每当回想便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偶尔腿脚还是软的。
太过淫.靡了,尤其一开始是她主动的。自作自受,吃了好大的亏!
合上兵书,琢磨着下次一定要从那人身上好好还回来。相思在心尖蔓延开来,如同窗外渐渐成势的大雪,不可阻挡。
有着漂亮羽毛的鸟儿在笼子里打瞌睡,萧行移步从书桌绕过去,这是淮纵花了八两银子买来的。鹦鹉没什么本事,除了观赏趣味,还有鹦鹉学舌。
手指轻轻扣了扣笼子,鸟儿懒散地睁开眼,当看到女主人手里端着的鸟食,机灵地扬起脖子:“阿纵!阿纵!”
萧行听得莞尔,耐心投喂:“彩彩啊,本郡主以后不说你是笨鸟了。”
彩彩是鹦鹉的名字,为此她还打趣才高八斗的某人起名字不用心,换回好一顿缠绵的‘惩罚’。萧行又在发呆。
吃饱了的鸟儿绿豆大的小眼转呀转,看起来很是兴奋:“阿行!阿行!我爱阿行!”
冷不防的三声喊叫,惊醒了萧行,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刚夸了这鸟机灵,就如此机灵吗?她笑着逗弄:“再喊。”
“阿行!我爱阿行!我爱阿行!”
萧行眼眶微湿,打开笼子摸了摸彩彩脑袋,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到她肩膀:“阿行亲亲!阿行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