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跑来和她说萧东陵无理取闹浑如泼妇,指不定人头都要落地了。可说这话的是萧行,正因着是萧行,她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起来,难受得很。
凛春侯性子孤傲死要面子,有胆子和天下人逞凶,却不敢惹萧行半点不快。平时的萧行她不敢惹,产后的萧行她更惹不得。
如此性情中人眼下也只能上前两步双臂搂了萧行腰肢,语调既柔且绵:“这是说的哪里话?岂不知说这话是在剜我心吗?”
“你……”萧行轻轻咬唇,内心纠结,那句‘别碰我’到了嘴边,在听到淮纵藏在喉咙的哽咽后终是软着心肠咽了下去。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她难道不想淮纵吗?难道不想被她拥在怀里百般温存吗?思来想去她垂了头拧眉不语,一时无话。
感受到某人落在她腰间的手不规矩,萧行心尖再度窜上来一股隐约失控的情绪:“别乱摸!”
被她打被她骂都好过听萧行自我贬低,淮纵不怒反喜,牢牢地擒了她细腰,下巴亲昵地搭在她肩头,轻轻一嗅,鼻尖满了清香。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许是过于舒服了,听得萧行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今天的阿行,比往日的阿行更为可爱。”似是为了印证这句话,淮纵虔诚低柔地轻吻了她侧颈。
如羽毛柔软的吻落在侧颈的细腻雪肤,萧行被激得身子一震,心跳如鼓,不自觉脸颊红润露出小女儿姿态。
她眼睛微弯映出点点喜色,难得的没把人推开:“我这么不讲理,你也觉得可爱吗?”
顺毛眼看成功了一大半,淮纵满腔的欢喜再也压不住,手上不敢用力,身子紧紧贴着她瘦削的后背,一怔过后心疼地无以复加。
被她拥着,萧行支楞着耳朵等她回答。等了又等听不到动静,她歪头看去,撞上一双饱含深情的眸子,淮纵冲她莞尔:“道理是说给外人听的,我娶你又不是要和你讲理,阿行是我妻,我们只讲情,无需讲理。”
油嘴滑舌的让人难以招架。被她认真看着,萧行心如鹿撞,悸.动地厉害:“你再…你再……”
她呼吸不稳,慢慢回转过身,胸前微微起伏,淮纵笑得牙不见眼,贴心地替她把话补全了:“我再亲亲你,阿行别动。”
萧行乖乖站在那,眸光盈盈,红唇微张,紧张期待地等她亲上来。
唇瓣相贴,不甚旖旎,两人却同时在心里发出满足的感叹。顾及着她当下的身子,淮纵只敢浅尝辄止,如同初初陷入恋情的少女,心头再是火热,依旧吻.得规规矩矩。
身子甫一分开,萧行急着看她,待视线落在那漫着水光的唇,她惬意地眯了眼,细细回味一番心里的火气躁意烟消云散,牵了心上人的手,羞涩地和她十指相扣:“阿纵,我给你生了个孩子,你要去看看吗?”
恐她再胡思乱想,淮纵多留了一个心眼,她亲了亲萧行指尖:“我想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