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我怎么感觉我被秀了一脸?
霍山舟:我也是,或许我加这个群是个错误?
方哲:林哥,祝你百年好合。
霍山舟:祝你早生贵子。
林早起:?
这两人是靠不住了,林负星又盯着快递盒看了一会,决定……明天再想。
他和简沐已经一整天没有见面,也一整天没有说话,聊天记录停留于早上七点多,那时候林负星还没醒,简沐给他发了一句,“哥,今天可能没法及时回消息,希望你能过个愉快的周末”。
林负星回了一句“会的”,心里却想,你不在还愉快个锤子,明天是七夕知道吗知道吗知道吗!
但他没把心理想法表达出来,毕竟隔着个屏幕什么也没法掰扯出东西。
林负星认为自己虽然有些恋爱脑,但至少程度控制在某个相对正常的区间。
大概这就是和男孩子谈恋爱的好处?不用应付无休止的“你到底爱不爱我”“我没有安全感”之类的话语。
睡前,林负星给简沐发了一句晚安,正准备躺下,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有人正在砸车,一棍子下去,车窗蜘蛛网一般裂开无数条缝,警笛声,喇叭声,扩音器声,无数人呐喊口号声一同涌进来。
游行的事情经过这段日子,持续发酵,少数游行者已经变得愈发疯狂,从反对a区b区分割,渐渐扩散成了对学校,对帝国保护十八岁以下人群的不公与愤怒,甚至在社交网络、公共场合发出“凭什么他们什么也不参与,不仅能享受到我们争取到的权利,还能享受帝国的保护”诸如此类的言论。
这些人虽然只占少数,但他们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些人造成的混乱与损失,绝对比任何一场游行要更加惨重。
林负星拉开窗帘看了一眼,接着,简沐打来通讯,林负星接起通讯仪。
林负星:“怎么了简哥?还没去睡吗?”
“还没有。”简沐应当在外面,背景音有些许嘈杂。
林负星躺在床上,问道:“你好像还在外面?怎么突然打通讯过来?”
简沐沉声片刻,才开口:“就是觉得,很久没有和哥好好说说话了。”
林负星心里一软:“这有什么?你最近不是有事么,等这件事结束了有的是时间,而且,就算见不到,你也能随时打通讯过来,我都接得到。”
听筒那边传来简沐的笑声:“哥,你真的一句也没有问。”
林负星:“我该问什么?”
简沐说:“我想想,至少问问我现在在哪里?”
林负星笑:“行啊,你让我问的,你在哪里啊,简哥?”
简沐似乎在走路,背景音时大时小,林负星总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和他听到的窗外的声音重叠。
林负星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简沐来找他了!
林负星心跳猛然加速,不等他回答,下床穿鞋一气呵成,冲向门口。
听筒里,简沐问他:“哥,我能敲门吗?”
林负星拉开门,直接把简沐拽了进来:“敲啊!问我干嘛!翻窗进来都没关系!!”
简沐说:“我担心你生气。”
林负星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哦对,这么晚还在外面?你看看那边,变成什么样了。”
简沐摇摇头:“不是这个,哥。”
林负星看向他:“那还有什么?”
简沐忽然拥住他,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肩膀,这个姿势,几乎让他们挨在一起,呼吸擦过耳畔,胸腔的跳动隔着薄薄的衣服传递过来——
他们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好好拥抱过了。
“好吧,我的确有一点生气。”林负星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我觉得你或多或少得告诉我一点,简哥,我还没那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