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尴尬的状况发生了。
苏棠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想跑。
但下一秒就被萧成炎箍住,萧成炎那双凤眸眼尾微勾,眸色晦暗沉沉,如同深海漩涡,又似火山翻滚的熔浆,充满了说不清的危险。
暴君非常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爱妃沐浴,且是从头到脚,不论哪一处都没有忽视放过,细致舒坦得苏棠都哭出来了。
被萧成炎抱出汤池时,苏棠都还红着脸小声抽噎,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那模样又可爱又惹人怜惜。
萧成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苏棠顿时炸毛,宛如愤怒的幼兽,露出尖尖的虎牙,张嘴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愤愤吸血。
这点痛意,萧成炎并不在乎,走到龙榻坐下,佳人在怀,好心情地摸了摸爱妃的头发顺毛,笑着说:“爱妃不是也喜欢吗?”
苏棠听得耳朵一红,想到了刚才不可描述的画面,炸毛得更厉害了。
“才不喜欢!滚!”
恼羞成怒地吼完,一翻身,就掀起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团成团,气鼓鼓的用屁股对着萧成炎,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生气和不屑。
不要理他了!
萧成炎笑了笑,俯身就把人和锦被一同抱在怀里,亲密拥着,就这么一起睡觉。
等宫人来唤他们起床用膳时,苏棠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那,不清醒迷糊的样子,很是可爱,萧成炎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爱妃的脸蛋。
苏棠没力气坐好,身体一歪,就向着被子团栽了下去,埋在里面继续睡,等萧成炎把人捞出来,才懒洋洋地洗漱。
稍微清醒一点之后,苏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们的打猎比赛是谁赢来着?”
萧成炎捏了捏他的耳尖,懒散说:“自然是孤。”
苏棠那时被小王爷的事转移了注意,都没管数目,但还是记得自己打了不少猎物的,原本自信满满,结果还是输了?苏棠很可惜,没得听暴君叫自己爸爸了。
苏棠扁嘴嘀咕,“你没骗我?”
萧成炎笑着说:“若是按当初孤说的,爱妃超过孤的猎物数目一半就算你胜,你当然是胜方,爱妃只比孤少了两只野兔,可你拒绝了,说不用孤让,要堂堂正正的比试。”
苏棠内心那叫一个扼腕叹惜,可脸上还是努力保持大方淡定,潇洒说:“我输得起,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还未到说的时候,等孤处理完事情了,再同爱妃说。”
苏棠看他神神秘秘的,很是好奇,追问了两句,但萧成炎都没有说出来,他就哼了一声,说:“过时不候,这要求是有限期的,我忘记了就没这回事的啦。”
萧成炎笑了笑,很好心情地给爱妃投喂,享受着苏棠的一切都由他经手的感觉,掌控在手里,锁在眼前,哪里都去不了。
接下来的一年,萧成炎照常处理政事,游刃有余,有时甚至因为表现得太过轻松悠闲,总在苏棠身边腻歪,还让苏棠担心他是不是要变昏君了。
萧成炎把爱妃从美人榻上拉了起来,自己躺上去,又把爱妃搂在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说:“放心,孤心里自有计划,他不是爱在暗地里悄悄部署吗?孤就放线给他咬,等他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再给他致命一击,那万念俱灰绝望至极的模样,多么有趣好看,届时孤带爱妃看看,让你高兴高兴。”
苏棠听着有些迷惑,不知道他模模糊糊指代的他是谁,暴君整治的朝臣贵族并不少,没几天就能听到谁和谁撕得不可开交的消息。
暴君看着好像随性自我,想怎样就怎样胡来,但实际有心观察就会发现,他其实深谙帝王之术,游刃有余地制衡多方,不会让任何党派独大,这方弱了就稍微拔高,那方强了就打压,而且通常不用自己出手,暗示合适的人处理即可。势力此消彼长,循环往复,但最终都还是皇上独掌权势。
把底下的人利用得彻底,坐在高位掌控大方向,忙定然还是忙的,但无须事必亲为,自然就有更多的时间空出来陪爱妃了。
不过,在陪爱妃的同时,萧成炎也越来越看小狼崽不顺眼了,因为它总是黏着爱妃,占据了爱妃太多的注意。
许多次,萧成炎都忍不住,捏住小狼崽的后脖子,把它扔出去,好让他和爱妃二人独处。
一开始,苏棠喜欢小狼崽是因为它可爱,撸毛毛的手感很好,后来有一次,苏棠喂狼崽子吃肉的时候,脑海里传来系统羡慕的小奶音,说:“真有那么好吃吗?它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哦。”
苏棠说:“那当然好吃啊。”
这么一说,苏棠倒是想到了,系统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味觉什么之类的,没办法品尝美食。想到这,苏棠不禁有点同情自家系统,同时觉得做人很好。
系统身体里拥有极其庞大的数据库,能瞬间找出无数关于美食味道的描述,与美食相关的视频小说等等,但实际的味道,它终究是不清楚的。它就像小孩子一样,对这些充满了好奇。
苏棠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安慰它。
到了第二天,系统突然兴奋说:“我想到办法怎么吃东西了!”
苏棠就问它怎么做,自己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