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理清楚之后,孟辞安抚了一下小如暖,冷眼看着关诗音:“关老师,你作为老师,就眼看着你的学生被欺负?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学生被欺负,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不配做老师?”
“霍太太——”
关诗音看着孟辞的眼睛,有点想要开口。
但是孟辞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胡云珍:“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种家长,管教不好孩子就不要生出来,在孩子面前嚼舌根,很开心?还是你觉得你儿子是个傻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今天的事情,我们法庭上见!”
语言暴力,孟辞一直都知道语言暴力的厉害性,但是这么直白的感受到,还是此刻!
所以,绝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算了!
“你这是要把事情闹大?”胡云珍梗着脖子:“是你自己不守妇道,搞出了私生女,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让别人说,凭什么?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说什么?”
“品行不端?不守妇道?”
景年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胡云珍:“兰太太,你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看你自己?我可记得当年兰太太嫁给你丈夫的时候,也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呢!”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胡云珍的丈夫在江城某一国产单位上班,也是景年以前的姐夫。
当年兰浩天因为出轨胡云珍,抛弃了景年的姐姐,结果就是养出了这么个跟猪一样的胖子,景年的话让胡云珍顿时蔫了:“你——”
“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自己照照镜子,别总觉得你儿子就是天王老子!”
景年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加上这几年一直都在傅寒霄的纵容下过日子,说话更是毒舌:“你儿子长得像个猪一样,说话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闻,被打是活该!”
在景年的面前,胡云珍一句话都不敢说,景年的姐姐现在嫁的很好,而且丈夫是兰浩天的顶头上司。
这一点,胡云珍还是有脑子的。
哪怕是再不满,也只能忍着,毕竟全家的收入都是靠着老公维持,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只怕会影响到丈夫的工作。
“景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说八卦——”
“你知道像你这种人,在古代叫做什么吗?长舌妇!”景年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胡云珍的脸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我儿子了?胡云珍。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想要体验一下什么是生活的艰辛吧!”
“这位家长,你怎么能打人呢?”
关诗音没想到景年会突然动手,下意识劝阻,却不想景年一记冷眼瞪了过来:“关老师,你最好做好思想准备,你今天做的事情可不是做老师能做的!”
胡云珍被打了,不敢说话,兰浩宇也被吓懵了,哭都不敢哭。
孟辞站起身,目光凌厉:“兰太太,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孟辞可是做了不少的坏事,杀人我都能做,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儿子吗?敢欺负我女儿,我看你们兰家是活腻了!”
胡云珍哪知道孟辞这么刚,还有一个抓住了她把柄的朋友,双腿一软:“霍太太,景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霍太太,既然兰太太不是故意的,不如这件事就这么——”
关诗音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了,逆光而来的男人款款而来,浑身充斥着煞气:“动了我的女儿,这么简单就算了,你们配吗?”
关诗音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霍庭深的到来,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孟辞蹙眉:“你不是要开会,怎么来到这里?”
本来这件事孟辞是想靠自己解决的,霍庭深最近业务繁忙,她不想去打扰,更何况这并不算是多大的事情。
“暖暖是我的女儿,出了事情,我作为爸爸不来,岂不是坐实了别人的猜想?”
霍庭深淡淡的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冷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暖暖不是我的女儿,试问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不是的?”
胡云珍想到前阵子的事情,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们做了鉴定——”
“那你们怎么知道亲子鉴定一定就是我和她的?”
霍庭深的话,无疑是在证明小如暖确实是他的孩子,毕竟按照霍庭深的身份,不可能忍下妻子给自己带的绿帽子!
更不可能去养一个妻子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这一点,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
但看霍庭深对小如暖的疼爱程度,一点都不比亲生女儿差!
所以,这话一出口,关诗音和胡云珍都慌了。
前一个是因为害怕,后一个是因为不甘。
霍庭深冷声道:“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在江城再看到你们一家人!”
胡云珍腿下一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三爷,你——”
“还有你,关老师。”霍庭深眯起眼睛:“身为老师,不仅不帮着解决矛盾,甚至在言语上羞辱学生,我想您这样的老师,我们怕是要不起了,您说呢?”
关诗音眼眶顿时红了:“三爷,我不是故意的……霍太太,你帮帮我——”
帮忙?
孟辞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讪笑一声。
单凭关诗音放才说的那些话,孟辞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帮忙?
关诗音知道大局已定,按照霍庭深的地位,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幼儿园的领导们肯定会屈服。
“三爷,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们幼儿园的错,还请您见谅。”
果然领导们听说了这件事,赶紧赶到了办公室,字字句句都是道歉,毫不犹豫的开除了关诗音。
“关老师,抱歉,您这样的老师,我们幼儿园要不起,还请您另谋高就。”
这话,说的十分的绝情。
没有给关诗音一点点面子,更没有给她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关诗音忍着热泪,狠狠地盯着孟辞:“霍太太,难道您就这么容不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