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婷之前的胡作非为已经彻底消耗掉了白起对她的耐心,此刻听到他这么说话,再看看宋星儿温婉体贴的模样,更加心疼了几分,对白雅婷的厌恶就更加浓烈了。
“什么小三不小三的,这是你阿姨,你若是还想在白家活下去,最好对你阿姨恭敬一点!”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雅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我是你女儿,你居然要我看一个野女人的脸色,2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怀孕了?”
白起沉着脸:“白雅婷,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情——”
“老公,你别生气了,雅婷肯定不是故意的,她知道分寸的。”宋星儿恰到好处的挽住了白起的胳膊,温声道,一番话完全是将暴躁易怒的白雅婷踩在了脚下,愈发衬得她温柔体贴。
白雅婷气得浑身直发抖:“小贱人,你!”
相比较于白雅婷的咄咄逼人,宋星儿的温柔彻底满足了白起的虚荣心,更是激起了对白雅婷的厌恶,抬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闭嘴!”
自从白雅婷闹出了当众伤人的事情之后,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
但是这一次,是因为宋星儿的挑拨离间才会挨打的,心里越发气愤,浑身都是怒意,一抬眼。
满眼都是愤怒,白起一时间被震住了。
宋星儿摸了摸肚子,无言的说了一句:“呵,不过是女儿罢了。”
“啊!!!!”
白雅婷最讨厌别人拿自己的性别说事儿,尤其是现在她一心只想着除掉这个野种,怒意上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白起,狠狠地朝着宋星儿撞了过去。
“白雅婷!”
“嘭!”一声巨响,伴随着落地声响起来的还有尖叫声。
宋星儿直接被推倒在地,剧痛袭来,白色的裙子染上了血迹,瞬间,疼的脸色就变了。
白雅婷正想得意的时候,却不想白起狠心一推,整个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后脑勺正好磕在了假山上,粘稠的血液顿时缓缓的流了出来,她有一瞬间的挣扎,随后眼前一晕。
“星儿——”
“好疼,好疼——”
宋星儿捂住了 自己的肚子,已经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手指紧紧地攥住了白起的衣服,“你看看雅婷——”
白起满头都是汗,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还没有发现白雅婷已经没了声息,拨打了120电话之后,推了推白雅婷的身体:“白雅婷,你知不知道你办的这是什么事情,你阿姨还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能推她呢?现在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办?”
“雅婷,雅婷?”
白起说了一半天,却发现白雅婷没有回应。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明显,白起背脊生寒,腿脚一软,将白雅婷抱了起来,一摸她的后脑勺满手血:“雅婷,雅婷——”
颤抖的手指,没有感到任何生命的痕迹。
“雅婷!”
“雅婷!”
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孟辞和霍庭深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白雅婷就这么死了。
而且,死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孟辞光只是闻到这一股血腥味,便觉得浑身发麻。
霍庭深抱紧了孟辞,似乎知道她的害怕:“好了好了,没事,我带你回家。”
霍庭深带着孟辞离开,正好遇到了120车,孟辞拉住了霍庭深的衣袖:“白雅婷真的死了吗?”
“也许。”
霍庭深抱着孟辞上车,看到医生将白雅婷和宋星儿带了出来,白起满脸都是眼泪,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很多,一时之间,失去了还在肚子里的儿子,以及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这种打击谁能受得了?
救护车的到来惊动了百合洋子他们,婚礼上闹出了人命,百合洋子刚刚他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路霄出面安抚好了宾客,也算是结束了这一场并不完美的婚礼。
救护车离开之后,霍庭深吩咐司机开车,怀中的孟辞浑身还在战栗。
“别怕,我会在。”
回到浅水湾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孟辞下车的时候,腿有些发软,差点跌倒。
“小心点。”
霍庭深大手一伸,将她揽入了怀中,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上楼的时候,孟辞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霍庭深的脖子,“阿深……”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合,又或许是孟辞想起了前世的时候,自己惨死的模样,此刻心里堵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更让她害怕得是,这次白雅婷的死可能是路老太太的手笔。
这个认知让孟辞毛骨悚然。
“少爷,太太这是怎么了?”
“没事,婚礼上发生了一点事情,白雅婷死了。”霍庭深淡淡的开口:“你去煮点汤水,等会送上来。”
孟辞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霍庭深怕她晚上饿了。
管家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连连点头:“少爷,您放心,我这就去办,您好好照顾太太吧。”
回到卧室,霍庭深直接带着孟辞去了浴室,温热的水落下来的,孟辞握住了霍庭深的手指:“阿深,你别走。”
霍庭深俯首,亲了亲她的眉眼:“你放心,我不会走。”
等到浴缸里的水过半了,霍庭深打开暖风,脱掉了孟辞的衣服,直接抱着她坐了进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孟辞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
“呼——”
温热的水带走了最开始的惊惧,此刻孟辞的脑子开始运转了:“阿深,白雅婷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会不会是奶奶做的?还是有人故意想要将事情闹大?”
孟辞满脑子都是疑问。
“别想这么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觉,懂了吗?”
霍庭深帮着孟辞洗了澡,不顾孟辞的挣扎,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拖着湿漉漉的衣服,去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回来的时候,孟辞还坐在床头,小脸煞白,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