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袁母看到新闻,手指一松。
手中的遥控器落地,眼泪几乎止不住的往下掉。
“老公!”
“砰!”
vip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走了进来。
看到袁母,就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一股脑儿的往上涌。
“袁夫人,请问你知道袁先生出车祸的事情吗?”
“袁夫人,袁先生这次出车祸是因为闯红灯,请问袁先生为什么闯红灯,难道是因为婚礼上的事情?”
“袁夫人,请问现在袁先生脱离危险了吗?”
“……”
接踵而来的问题,袁母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让开,我要去看我丈夫——”
天塌了。
袁母现在连战着都不行了,还怎么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在这里?”
袁月两姐妹醒了过来,看到一屋子的记者,再听到这些问题,两姐妹的脸都白了。
“快快快,他们醒了!”
昨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可是江城的热点新闻。
“袁媛,请问你为什么要勾引你的姐夫?请问你考虑过叶墨的感受吗?”
“袁媛,你的脸还会好吗?”
“袁媛,现在整个江城都知道了你做过的事情,你想过以后怎么生活吗?”
袁媛被这一堆问题砸懵了:“你们滚,滚!”
伤口一再被戳,袁媛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袁月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贱人,活该!”
她现在恨不得亲手掐死袁媛,这个女人不要脸,恬不知耻!
“闭嘴!”
袁媛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抄起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冲着袁月砸了过去:“是你自己管不住男人,何必骂我?废物!”
“啪!”
一声脆响。
花瓶落在了地上,满地都是碎片。
袁月眼中闪过怒意,挣扎着下床,朝着袁媛扑了过去,结果却摔倒在地,疼的脸色都变了。
“小贱人,你闭嘴!”
“呵,袁月,你活该!”
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袁母哭的泣不成声,一把揪住了袁月的衣服,一巴掌挥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脆响,格外的清脆。
袁月僵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袁母会对自己动手。
“袁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袁母现在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将她带回江城,如果不是她一直想要伤害孟辞,现在袁家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袁月,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若不是你痴心妄想,你怎么会落到现在的地步?你一次一次的伤害别人,试图插足别人的婚姻,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现在袁家完了,你爸爸生死不明,你却还要将所有的事情推在你妹妹的身上,你是个人吗?”
袁母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急促苍老了。
满脸泪水,原本打理精致的头发已经散乱了,身上穿着的还是喜庆的红色旗袍,却已经皱了,显得格外的狼狈。
“爸爸出事儿?”
袁媛短暂的楞了一下,眼泪直掉。
袁母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倒在地。
记者们见状也不敢再问了,扛着机器离开了病房,生怕被赖上。
袁媛下床,一脚踢开了袁月,抱着袁母哭出了声。
“妈!”
护士听到了声音,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僵住了。
“块,救救我妈妈!”
袁媛脸上受了伤,每一滴眼泪划过脸颊,都刺骨的疼。
袁母被送进了急救室,好在只是气血攻心导致的晕倒。好好的修养,后期不会留下后遗症。
“袁二小姐,袁先生现在还在手术室,要去看看嘛?”
“去!”
袁柏恒在手术室里呆了接近七个小时,袁媛等了很久。
“吱呀”一声。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请问哪位是袁柏恒的家属,请过来一下。”
“我是。”
看到家属穿着病号服,医生愣了一下,“家属是吧,袁柏恒的手术结束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醒不过来?”
袁媛差点跌倒,脸色煞白。
“是的,脑部受创,加上晕倒之前有过短暂的中风迹象,所以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植物人。”
植物人?
袁媛的耳边嗡嗡的响,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一句话。
“另外手术费用还没有交,家属记得缴费。”
医生叮嘱完了之后离开了,袁柏恒被转到了icu病房,袁媛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动弹了一下。
袁家,彻底垮了。
袁媛回到病房的时候,袁月坐在床上,半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
“呵,你现在开心了吗?”
“袁家,毁在我们手上了!”
袁媛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
袁柏恒重伤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城。
袁氏再次遭遇重创,袁柏勇作为公司的副总裁,直接召开了董事会,剥夺了袁柏恒的经营权,正是掌管袁氏。
袁家这次受到了这么大的创伤,袁柏勇联系了买家,将他们的别墅转卖出去,拿到了一笔钱,暂时贴补公司的损失。
袁母得知袁柏恒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消息之后,一病不起。
袁柏恒住在icu病房里,每天的治疗费数万起。
袁柏勇有断了他们的经济,她们是彻底走投无路了。
当天下午,袁家母女三人被赶出了vip病房。
孟辞得知此事,正是下午。
戚月出门了,孟天乐带着小如暖上学,整个别墅,只有几个人。
偌大的客厅里,浅浅的阳光撒了下来,整个房间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金色光泽。
孟辞抬头,男人的背影显得格外的显眼。
男人站在花园里,手中拿着水壶,正在浇水。
他穿着浅灰色的针织衫,搭配一条米色长裤,优雅慵懒,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出了几分贵公子的气息。
孟辞起身,出门。
男人并不知道孟辞出来了,专心浇花。
倏然,背后贴上了一道柔软的身躯。
“怎么了?”
孟辞眯着眼睛,低声开口:“袁柏恒出车祸了,可能醒不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