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no!
在心里无尽的咆哮。
一切还是太晚。
基于对方的隐私设置,你只能查看ta的部分资料哦。
我盯着屏幕上这行无情的字,而屏幕右方的最近来访处已经烙上了我的大名。
所以好好的,我吃饱了撑着搜他干什么啊?
悔得我直想揪光自己的头发。
既然已经是破罐子了,那就破摔吧。
眼睛一闭,我点了添加好友。
想到暂时应该不会收到回复,又或者是心里的那一点莫名的慌乱。申请刚刚发送完,我便急着要关闭页面。
“叮”地一声,定住了我手上的动作。
最新消息来自……苏恒。
我已经接受了你的好友请求……。
鼠标停在他的名字上,我好像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处境。
苏恒显然在线。
而我也在线。
我十几秒之前请求添加了好友。
而他几秒之前同意了我的请求。
如果就这么下线,应该不太礼貌吧。
我点开聊天框。
犹疑地敲下了几个字。
嗨,晚饭吃了吗?
我看了眼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将近八点。
虽然晚了点,但是眼下也没有比这更适合的开场白了。
“叮”地一声。
回复来得很快。
“这个点?吃了。”
不用脑补,我都仿佛已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他厌弃的语调
未免也太生动。
我动了动手指,从沙发起身,抱着个电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然后呢?还说什么?好像无话可说了。毕竟我们也不太熟。
招呼也打了。
那就这样自然地说再见吧。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我想他应该明白。
可惜他不明白!
“有事?”信息又过来了。
“没事,你继续忙。”我继续微笑。
“我不忙。”他继续“不明白”。
“那,我去忙了。”我厚着脸皮回完这条信息,盯着屏幕等了一会儿,果然对方没有再搭理我。
反正都加了好友。
我就点进他的人人网看了几眼。
很空荡。
除了一些转发分享。相册和日志都是空的。
但我也不意外。
苏恒本来就是个很内敛的人。
我退出他的页面,回到自己的界面。
右上角,最近访客的地方,赫然显示着“苏恒”两个字。
突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所以刚刚他也是在浏览我的人人动态吗。
然后就开始莫名的担心。
自己发的状态,上传的每张照片,是不是都是最合适,最有意思的,还有——
等等。
我在意这个干什么?
*
理工附中的操场在翻修。他们只能借我们学校的操场上体育课。两所学校之间本来就有一座天桥,所以来去很方便,也安全。
今天刘则带我们来操场上测五十米。
刚整完队伍,我就注意到了斜前方,坐在器材室门口的男生。是胥乐远。
他们好像刚跑完一千米,我看到他闭着眼仰头靠在墙上,一脸难受的样子。
肯定很难受吧。
他现在这表情特别像我来姨妈的时侯。
所以我非常能感同身受。
测完五十米,刘则就放了我们自由活动。我有点口渴,叫了同班的一个女生,想去学校小超市买瓶水喝。
胥乐远好像就是这个时侯发现我的。
我有点惊讶他会主动跟我打招呼。旁边的女生看了看胥乐远,笑得一脸暧昧地看着我。
“好帅啊。”
“嗯。”
“我初中同学。”也许换作别的帅哥,经别人这么一说,我可能还会脸红心动。但是面对胥乐远,我就是特别平静。
也许是见多了吧。或者是。
我没去超市。跟他随便聊了几句。高中操场,偶尔有一对结伴的男生女生,其实并不算稀奇。况且,我们这一对,还这么的养眼。
崇南秋装的主色调是白加浅灰。放放吐槽,这很有旧社会劳动工人的感觉。
不过理工附中的校服也并不高明到哪里去。浅蓝加黑色。跟崇南的傻白甜色系比起来,的确是暗黑得可以。
胥乐远已经脱了外套,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风一吹,的确是太有初恋学长的感觉。
其实我跟他没什么话题可聊,来来去去就是那个人。
而且聊得越多,越生硬。
“江炎……。”他又一次提起这个名字。
“哦,说到他。”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最近得知的消息告诉他:“他找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知道。”胥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我,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呃,那你见过吗?比如照片什么的?”
“没有。”
“我也是最近知道这件事的。”胥乐远转过头,像是在避开我的目光。
我看着他的侧脸,有几分失神。知道他一直都很优秀,但是他从来不是张扬的人,只会在必要的时侯,锋芒毕露。现在的他,更加沉稳了很多,沉稳到了过分的地步。
我们既然难得遇上,还是换个轻松有趣的的话题聊聊吧。
“高中混得怎么样?”
“还行。”他在学习这方面还是谦虚。
“其实,储悦。”
“江炎中考没发挥好。”
我不解。
“他上的高中不是市重点吗?”胥乐远跟我说了以后,我回家立马就查过。不算数一数二,但也绝对是所好学校。
“他本可以更好的。”这一刻,惋惜这种情绪,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我不确定单单只是因为江炎,或者说,他又想起了某个人。
会觉得很可惜,为什么这么完美的男孩子,要有这样的遗憾。
“胥乐远。”我不见外地拍了拍他肩。
“我请你吃饭吧。”
“我们学校的新奥良鸡腿是一绝。”
*
嘈杂的b食堂一楼。我第n次按住了胥乐远想要批上外套的动作。
别,别冲动。
就穿着你的校草牌白衬衫,独自美丽吧。你这要是把理工附中的校服一穿,那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所以我刚才到底为什么要说请他吃饭的鬼话啊?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还答应了一起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