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么惨怨气能浅才怪]
[这下死定了,他俩都是新人,没有道具护身也没有积分可以在app商城买符咒……]
[盲人斯诺克啧啧,我睁着眼都不一定能打的进去]
[别说打进去了好嘛,我连球杆能不能打到主球都是个问题]
[可以手摸球位置和框位置,靠感知预测判断的]
“考虑好了吗?”鬼婴的声音已经彻底森冷下来。
气氛霎时剑拔弩张。
“谢哥……”严镜冷汗涔涔,随时准备好了逃跑。
谢池却玩味地笑,看着严镜:“不用担心。”
“哥哥。”谢池心道。
几秒钟后,谢星阑低沉轻笑:“来,我陪他玩玩。”
严镜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谢池竟然应下了。
鬼婴开心地嬉笑起来,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站上椅子,似乎有些轻敌,并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仅凭感知将台球打进球袋,所以他第一个球,放在了球桌的最中央,挑的也是个最容易打进去的球袋。
突然的失明并未给谢星阑造成任何心理压力,他漫不经心地执起一边的球杆,开始触摸球和球袋的位置,确定了以后,身体伏低,以一个娴熟又轻巧的动作,没半点犹豫地将球打了出去。
“咚”一声,目标球如愿被撞,随之而来的是目标球在桌面上滚过的动静,缓慢又令人心悸。
严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次触边后,目标球滚得更慢,仿佛随时都可能停在半途,功亏一篑。
严镜看不见目标球的走向,恐怖片外的观众却屏息盯着球,看着球朝那个指定的球袋一点点靠近,最后咕噜噜地滚了进去,分毫不差。
[卧槽!他打了进去!]
[沃日我瞎了]
严镜彻底呆住,反应过来兴奋得想跳。
周围温度骤降,鬼婴的怨气上了一个层级,似乎谢星阑的成功彻底触怒了他。
“别高兴得太早。”鬼婴道。
谢星阑挑挑眉,眼里透着点懒散,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第二轮时,鬼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挑选了个极偏僻的位置放球,又再三确认了球袋的位置很隐蔽,射进去需要的角度极刁钻,才放心。
谢星阑耸耸肩,和上局一样,没什么悬念的一杆。
就在球没什么悬念地要进洞时,立在台球桌对面的鬼婴突然伸出长长的指甲,轻轻拨了一下球。
球如愿朝远离球袋的方向滚去,鬼婴嘻嘻地笑了起来。
[卧槽他耍赖!!]
[跟鬼讲信用,天真]
[没事,输了就输了,不是三局两胜么,这局输了还有一次机会]
谢星阑听觉过人,听到了鬼婴指甲片擦过球面的细微动静,微勾了勾唇角,在球即将三次触边被判失败时,突然抬脚,“咣当”一声踢上了台球桌。
台球桌被踢的地方陡然高起来,目标球就顺着矮的那端滑了下去,正好按照原轨迹……掉进了鬼婴指定的球袋。
两胜,游戏完美结束。
[卧槽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也没违规吧咳咳,规则里只说不让球三次触边,没说不让踢桌子]
[我的妈还能这样玩我给跪了,这是什么准度]